瞬間著了魔,但他不管不顧,只是問,“餘思暮,你是不是喜歡我?”
餘思暮怔住,然後笑起來,二十幾歲的男人笑得竟有些傻氣和欣喜若狂,他抓住段葉然觸及臉龐的手指緊緊握住。
“是,段葉然,我喜歡你。餘思暮喜歡段葉然,這麼些年,從來沒變。”
“我有些不習慣。”段葉然試圖掙脫餘思暮牽住的手。
餘思暮只是笑,舉起他們相牽緊握的雙手,“你得從現在開始就一點點習慣,因為我們要這麼牽著走完後半生。我們現在就這麼練習著,等有一天我們都老了,走不動了的話,就這麼牽著繼續再往前走一段。”
段葉然看著餘思暮飛揚著地眉眼,又感到一陣悸動,但他還是嚴肅地問他,“我那天在醫院只是說我們可以在一起試試看,你為什麼非要搬過來住?”
“因為你看啊,我們錯過了十二年,所以我們從現在起要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一起,爭取把那些浪費掉的歲月通通補回來。”餘思暮親親他的嘴角。
“那樂樂她……”
“你管那麼多幹嘛,我不是跟你說了嘛,那個孩子不是你的。”
“那是誰的?”
“別跟我說你好奇是因為她給你戴了綠帽子,話說你們那個過了嗎?她說懷孕你就信。”餘思暮開始轉移話題。
“我知道那個孩子不會是我的,”段葉然看著突然震驚的餘思暮,有些尷尬,“我們根本就沒有做過,我有印象,但我不想拆穿她,我一直認為她有苦衷。”
“那是因為你不愛她,所以你不在乎。”餘思暮得了便宜還賣乖。
段葉然覺得餘思暮的心理年齡也不比十三歲增長了多少,但還是把心裡話說出口,“所以我一直拖拖拉拉不願意跟她結婚,就是這個原因。”
餘思暮滿意地笑了,然後湊過去,吻住了愛人的唇。
餘思暮每年的畫展都有一個主題名。前年是“重複夏天”,去年是“沉澱時間”,今年的主題名原是定為“愛與迴歸”卻在離畫展還有一週的時候被餘思暮改成“牽手歲月”。
這麼突然和無理的臨時變更無疑是極麻煩的,因為畫展的設計、宣傳的設定、門票的供應全都涉及原定的主題,臨時變更是件非常冒險又損傷信譽的事情。最終經過多方面的妥協和讓步,確定下來今年可以在“愛與迴歸”這個大標題之下新增一個小標題,但餘思暮所要做的就是無條件的再多準備幾幅畫交給贊助商拍賣,所賣得的價錢二者平分。
餘思暮欣然同意,並表示自己可以多提供五幅畫出來,並且自己那五幅畫所得酬勞全部捐給希望工程。
段葉然聽說後大為讚賞,雖然他不太明白餘思暮幹嘛非要換個名字,反正他看來也都差不多的樣子。不過他還是決定今晚自己做飯犒勞一下善良的小思暮,但顯然成效不大,因為餘思暮選擇吃別的了,忙得沒空吃飯。
這個,應該懂的。
餘思暮畫展開始的前一天,聽說段葉然要去看車便放下手頭上的準備工作要和段葉然一起去。
餘思暮本來是打算等下個月段葉然過生日時把一輛上次段葉然在網上看到的挺喜歡的車送給他的,但他知道段葉然有時候是個挺固執的人,比如他們在一起出去吃飯,段葉然從來都是和餘思暮搶著付賬,兩人爭執了半天未果最後演變成了各付各的,再比如段葉然從來不要那些奢侈的禮物,而一雙卡通的情侶拖鞋,一對普通的情侶對戒就會讓段葉然很喜歡很高興,即便每次收到時都有些不好意思並跟餘思暮埋怨這要怎麼戴出去,可餘思暮還是能看出他很喜歡。
段葉然是覺得兩個人都是男人,也沒必要整天搞得跟熱戀中瘋狂的小兒女似的恨不得弄得人盡皆知。他們雖然在一起,可他們都是男人,都有自己應盡的責任和義務。他們的生活,不能和普通的情侶相提並論。雖然餘思暮不太贊同說哪裡不能相提並論了,但大部分上他還是願意尊重段葉然的想法。
日子嘛,就該細水長流的過下去。
終究還是買了那輛段葉然看中很久但一直覺得價格太貴沒捨得買的黑色還挺寬敞的小車。那個前一陣子一看到段葉然出現就恨不得不接待的導購小姐今天倒像換了個人,在段葉然上了個廁所後一臉熱情的跟他說今天店慶有優惠,段葉然懷疑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離他們蠻遠的餘思暮一眼,將信將疑地算了下優惠後的價格,終於決定掏腰包了。
餘思暮撥出緊張的一口氣,還好沒被還算“精明”的段葉然看出來。
新手上路,餘思暮比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