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奇年紀輕輕卻是個做事的料,雖然欠磨練,但也保持著年輕人特有的熱情精力,雖然知道他不會長久待在華夏,可卻也沒想過他動作這麼快。
不過富二代都是玩票性質居多,段奇什麼心思他不知道,但既然肯砸錢做事,那他自然全力以赴。
……
二零零六年的網際網路是更加迅猛發展的一年,這一年順應大趨勢出現了許多大大小小的網際網路公司。
薛祈和另一位技術人員得到了少量股權,都當做自己的一份事業來做事,憑藉段奇拉來的資源,公司算是開門紅,到了年底,大家各自都有了一筆不菲的分紅或獎金。
新年將至,兩人都提早請了假回家。
薛母自然是最歡喜的,掐著時間煮好了餃子,兩人一到家就吃上熱飯。
昭昭已經會走路了,跑來小廚房也不認生,“小叔叔。”
薛祈笑著應了,給他夾了一隻餃子。
今年除了給昭昭的壓歲錢格外豐厚,薛祈私下也給薛母封了一個厚厚的紅包。
薛母推辭不過,欣慰地說:“阿祈你出息了。”
“我與薛辰都能自食其力,家裡又沒有其他事,現在只有您身體健康就是我們有福氣了。”薛祈溫和地說。
薛母拉過他的手,摩挲著,眼中起了淚花,“我知道你是個心裡有數的,我也不□□的心,只是別苦了自己,每次回來都看你瘦了。”
“我知道,只是剛開始忙的,年後就好多了。”
大年初二,薛辰去看了蘇愛雲。
她依舊獨居,大過年的跟往常一樣,人窩在客廳沙發裡,電視機開著,熱鬧地重播著聯歡晚會。
對於母親,薛辰從未真正瞭解過她,當初他們離婚,父親另組家庭,他就以為母親很快也會有自己的家,可到現在為止,他還未曾見過母親身邊有其他男人。
她依舊那麼愛漂亮,四十出頭的人,保養得宜,依舊還是光彩照人的,只是少了一股說不上來的生氣。
她向來愛自己,美容院沒少去,平日吃穿也從不對自己吝嗇。
薛辰曾問她為什麼不再婚,蘇愛雲說,找不到感覺對的。
他還想問那你當初怎麼就跟父親感覺對了呢,比父親更好的人比比皆是。
蘇愛雲對薛霖不再介懷的時候,也會坦然地偶爾提起他:“你爸年輕的時候,特別猖狂,長得秀秀氣氣,骨子裡卻一股狂勁,我那時年紀小,被大人推去見人,一見著他我就覺得這才是沒挑的,長得既不是大老粗,也不是文文弱弱的,還有性格,讓人踏實。”
她在回憶過往裡笑:“那時候我才真是看走眼,我怎麼會看上他呢!不過是個酒鬼!”
薛辰說:“媽,我或許會很晚很晚才結婚。”
蘇愛雲縮在毯子裡懶懶地按著遙控器:“你奶奶都不急,我沒什麼好急的,我當婆婆沒你奶奶那麼好氣性。”
“如果我不結婚呢?”
“說什麼傻話,到了年紀你自己就想結婚了,遇到合適的,比稀裡糊塗地結了好。”
去年端午節大鬧的那一出,大家好像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遺忘。
過年薛霖跟兒子喝了三杯酒,對他說,“你要是留在外面,我不反對,外面花花世界,我年紀大了也看不懂,你記得咱家在這裡,小地方不比大城市,老薛家要臉!”
薛辰聽了只是平靜,又滿上一杯,一口乾了,說:“知道了。”
等大家都吃的差不多,薛霖又差點喝高了被孫敏弄回房間休息,薛母起身去小廚房滅爐子收拾冰箱。
薛辰端起酒杯,朝向薛祈:“小叔叔我敬你。”
薛祈沉沉地看著他,沉默地拿起酒杯。
薛辰說:“你會……越來越有錢,越來越成功,大侄子在這裡祝你……得償所願,永不後悔。”
薛祈看著他仰頭幹了,酒杯朝下,一滴不剩,現正等著他也喝掉。
他捏著手裡的杯子,就像這些年被拿出來的所有心底事,此刻被逼著全部倒回去。從此塵歸塵,土歸土,一些事好似不曾有過。
“小叔叔,小叔叔,”昭昭笨拙地把牛奶倒進酒杯,小手顫顫地端起來,“我也要敬酒!”
被他打斷,薛祈轉過頭看到昭昭天真的笑臉,小孩子生來沒有煩惱,敢於親近,喜好形於色。
曾經有個小孩也是如此希望走近他,卻被他推遠,再後來的親近,卻是不可觸碰。
二十年前,他們也是如此簡單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