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看了眼來電,是個陌生號碼,以為是打騷擾電話的就沒在意。他這醫院裡有病人,外面也有不少,偶爾就會接到神經搭錯線的人打來的電話。
錢航開啟枕頭看,一看枕頭上的破損差點樂了,這傢伙還真會找東西弄,連筆都用上了。不過阮文郝把枕頭戳的全是小洞,倒讓他不好補了。他找出針線,電話再次響起。
“喂,你好,這裡是第五醫院。”錢航接通電話自報家門。
“你好,我叫阮湘雯,是阮文郝的母親,我想這週五來看看他。”
錢航聽到對方的身份一愣,沒想到阮文郝的母親會打電話預約時間,聽這溫柔的聲音對方應該是個溫柔賢惠的女人。
“喂?還在嗎?”阮湘雯得不到回覆發出詢問。
“在在。”錢航這才回過神,“我叫錢航,是阮文郝的主治醫生。”
“聽你的聲音很年輕。”阮湘雯有些質疑,不過很快和錢航聊了起來,“想必你是個資歷深厚的醫生吧?我家文郝最近好嗎,他的病怎麼樣了?”
錢航心裡苦笑,他頂多是個被病人玩到抵抗力深厚的醫生,哪談的上資歷,並向阮湘雯講了阮文郝最近的情況。阮湘雯聽說後很擔心,也怕去了會加重兒子的病。錢航雖然是個新人,也知道家屬不是那麼容易能見到病人的,在瞭解阮文郝認識她後,支援她來看病,這樣能讓阮文郝寬心不少。
“我真的可以去見文郝?”
“當然,家人的陪伴有助於他的病。”
阮湘雯那邊靜了幾秒,錢航聽到裡面傳出微小的談話聲,阮湘雯像是在和誰說話。
“我這邊有點事,稍後再聯絡你。”
“好的,您先忙。”
錢航放下聽筒,有些期待阮湘雯的到來,不知道阮文郝知道母親來看他會不會高興。錢航心情不錯地開始縫枕頭,並等阮湘雯接下來的電話。
大概一個小時後,辦公室電話再次響起,錢航看來電是阮湘雯的馬上接通。阮湘雯先說了道歉的話,然後定下看望兒子的時間,似乎還有急事沒做的樣子急著結束通話電話。錢航拿著補好的枕頭來找阮文郝,阮文郝正等著枕頭呢,看到枕頭一把搶去。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