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根細長鋒利的玻璃刀尖與他的眼睛只差那麼半毫米的距離。
想他堂堂階涅肆的四當家,人是風流倜儻,長得玉樹臨風,若是沒了那兩隻勾魂眼,那還得了。
所以他很識相的,訕訕的,賤賤的退了回來,“嘿嘿……開個玩笑,小予別當真。”
瀟宏予手一動,那兩根玻璃針嗖的一聲從男人的耳邊射了出去,一陣細風從耳畔撩過,卻滲出無邊的寒意,男人一個激靈抖了抖脖子,背脊沒那麼涼了。
“啪!”
一聲脆響美妙動聽!
冰冷的聲音,防備的眼神,“你有一個月的時間!”說完他轉身欲走。
那人卻語調低緩的飄了一句話讓他頓了腳,“你不就是想知道你那十六年裡發生了些什麼事兒麼?我!可以幫你查出來。”
沒錯,瀟宏予腦袋裡只有近四年的記憶,而且還是極度不堪的記憶。
四年前
瀟璿在離他住的地方不遠處,發現滿身是傷的少年倒在路邊,心好的將他救了下來。
後來才知道那孩子的腦前葉記憶層被人動過手腳。
他沒有記憶,還被人追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年齡、生日所有有關自己的一切他都不知道。
名字是瀟璿給他取的,年齡是後來去醫院做了檢查根據他的甲狀軟骨推算出來的,生日也是瀟璿給他定的。
可是三個月後,有一天瀟璿回家卻發現那孩子離奇的失蹤了。
他找人查探他的下落,又是半個月後,他們從一個廢工廠裡找到了鮮血淋漓的男孩。
當瀟璿第一眼看見那孩時自己差點被嚇暈了過去。
那時的瀟宏予已經被那群消失了的禽獸折磨得不成人形,原本光潔細嫩的臉上多了無數道刀口,被菸頭燙過的地方還散發著絲絲焦味。
身上全是些深淺不一的齒輪刮過的口子、深深地牙印、一條條黑紅青綠的血印在他身上縱橫交叉,噁心的液體黏黏的膩在那些汙黑的血跡上令人忍不住作嘔。
當時的瀟宏予全身上下就找不到一處完整的地方,下半身的情形更是慘不忍睹!
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究竟犯了什麼滔天的罪行,惹得他們下如此毒手,瀟璿至今都想不明白。
把那幾乎同死人一般的瀟宏予送到醫院時,整整十四個小時的手術,讓瀟宏予活了過來,卻比死了更難受!
因為他那張臉那副身子,鬼見了恐怕都得繞道走。
根本無法用恐怖兩個字來形容!
心靈和肉體上的打擊讓他如行屍走肉一般活著,活得痛不欲生。
直到有一天瀟璿替他做了一個決定,他說他要讓瀟宏予徹徹底底的變成另一個人。
所以又是一場非人的手術讓瀟宏予從外貌上徹底的變成了另一個人!
而後來在耶路撒冷的那兩年就讓瀟宏予從心靈上真正的成為了另一個人。
他嗜血!他狠毒!他殘忍!他冷酷!
但那是他們逼的!
“既然你換了一副面孔我們都能認出你來,你那十六年的記憶,只要你肯,四哥哥我也能給你絲毫不差的翻出來,信不信?”
見瀟宏予半天沒反應,陸可臻將音量提高兩度別有用心的提醒著他。
“你要的條件?”冰冷的聲音,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情緒的起伏。
聽到瀟宏予的回答,陸可臻笑靨如花,緩緩的吐著字句,“有人看上了段、牝、蓋!”
這才是他們之間真正的交易!
第二十七章 歡愉罪證
段牝蓋的書房內,兩個人。
一個百無聊賴左手撐著臉頰,右手輕輕的扣著桌子,微眯著眸子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赤|裸裸的看著對面的可人兒。
另一個專心致志的一會兒敲著鍵盤一會兒拿筆記錄著;神情好不認真,大大方方的讓自己的美色被對面的色狼欣賞!
時間如嬌羞的姑娘感受著屋內的曖昧紅著臉羞答答的溜走。
瀟宏予換了一個自認勾人的姿勢,媚眼迷離的看著那可人兒,翩然一笑,“牝蓋,你哥今天就回來囉。”
對面段牝蓋豔雅秀麗的面龐上輕輕漾開一抹淡笑故意問道:“宏予哥有什麼想法不成?”
那麼明顯的意思,段牝蓋不是傻子,看得出來!
他不是性冷淡,卻也不是很喜歡做那種事兒,疼!
想要自然是因為他真的喜歡那個人才想要被他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