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他推到殘酷的現實面前,要他去面對、去接受。這反差太大了,沒一點緩衝的過渡,他慌了,亂了,手足無措了。腦袋都混沌了,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去思考。旁邊躺著的人頭枕著手臂,安靜的不語,週週突地心裡一緊,“念!”
被叫的人僅是抬眼看他,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連眼睛都平靜無波的讓人猜不到他的心思。
見他如此看著自己,週週的瞳孔不由得猛地緊縮,他突然覺得有些冷,冷的連左胸的某處都疼了。這人向來沉穩深沉,他根本看不透他,他也從來不需要花心思去看透,蘇念在他面前一直都不隱藏不假裝,那麼的真實真誠,何曾這樣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像在看陌生人一樣。明明近的能伸手就觸碰到的人,怎麼會遠的有種隔著千山般的感覺?週週沒想到,一個人竟可以做到如此,讓你覺得上一秒他近在眼前,下一秒就遠在天邊。他更想不到的是,竟有這麼一天蘇念會這樣對他。根本看不出蘇念此刻怎樣想,他剛才沒有回答的問題,這人會怎樣想,會失望麼?會難過麼?也。。。會怕麼?
“念;你生氣了麼?”緊張兮兮的問道。
蘇念淡淡的笑了,抬手掐掐他的小臉兒,“擔心?”
週週握住他的手,看他恢復一如既往寵溺的模樣,忽然覺得委屈,搖搖頭,有些倔強的看著他,“我擔心那些病,卻更怕你離開我。”
蘇念輕嘆,摟過他抱在懷裡,親吻他的頭髮安撫著,“我不會離開你。”
得到肯定答覆的週週,莫名的有點想哭,埋頭不想讓人看見,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在這人面前越來越愛哭,根本不像原來的自己。
這人著實可惡,每每惹他抑制不住情緒,因他笑、為他哭。這人有夠狡猾,遙控他的心跳左右他的情緒,看似給他選擇留他退路,卻早就扣押他的心讓他逃離不開。
佈下溫柔的網,滿心依賴的他怎可能掙脫的掉,何況,他有那麼多的捨不得。而此刻呢,這個一直溫柔寵他的男人竟狠心冷下心腸逼他面對、迫他成長!這人軟硬皆施,他別無選擇,只得緊緊拽住他的手臂隨他一起,不離開、不放手。
他們的關係中,他從來不是主導,確是被縛住最深的那個。
終於明白。什麼病毒什麼細菌,這些詞語再冰冷都不及那人隨意一個漠視的眼神能令他如墜冰窟;什麼充血什麼脫垂,再害怕不安的症狀只要那人一個寵溺的小動作他都會心甘情願。他承認了,他貪戀這個叫蘇唸的男人,像吸毒上癮一般的迷戀。戒不掉了。非他不可了。
“念會怕麼?”他問他。
“會。”蘇念用下巴磨蹭胸前的小腦瓜,“怕我的寶寶會怕。”
週週一愣,臉紅的偷笑,用力的用腦袋拱拱,這個混蛋!不曾說過什麼好聽的情話,總是偶爾有那麼幾句,明明平淡簡單,卻能讓他不自覺的欣喜、甜蜜。
蘇念點點小孩兒仍紅紅的眼睛,揶揄道:“越來越愛哭了。”
“哼!”還不是你惹的!
雙手捧著週週的小臉兒,讓他看著他,“寶寶愛哭愛鬧還呆呆笨笨的,”眼見小孩兒要炸毛,忙安撫的親一口,“所以,這麼糊塗的小笨蛋,我決定還是親自養比較放心。寶寶什麼都不用怕,一切有我在。可懂了?”
週週用力的點點頭。他懂,因為懂,所以感動,所以更要珍惜。
看著電腦上的文章週週還有點心有餘悸,“那什麼,咱倆乾脆來一場柏拉圖式純純的戀愛得了。”
蘇念挑眉,“純純的戀愛這個沒問題,不過我更喜歡弗洛伊德式的。”
“弗洛伊德式戀愛?”那是啥玩意兒?
蘇念摸摸下巴,眯著眼睛回憶的背了一段,“弗洛伊德說:禁慾對身體是有害的,嚴重者男女皆可出現神經症病狀,如失眠、食慾不振、性格孤僻等。。。”
“。。。”週週黑線,“我記得他還有句話也挺經典的。”
“哦?”某人似對此頗有興趣。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
這批判的語氣。。。蘇念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家小孩兒,他自己也是個男的。
週週:“這愛情吧,不能總和性。。。”
蘇念逗他,“噓!上床這麼純潔的事;別讓愛情給玷汙了。”
嗚嗷~週週狠狠的撲倒他,這個混蛋!咬死丫的淨化空氣、祭奠文明算了!
“你說那些同性是怎麼做的啊?”週週還在惦記剛剛的灌腸呢,忍不住撒嬌,“念~會疼對不對?”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