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杜淳拎起外面的兩袋行李就直接提進了自己家裡。
他沒有回答謝錦臺,但他的行動已經給了謝錦臺答案。
此後他們就像忘記了那一天的那件事,誰都沒有再提起那不堪回首的一日。
謝錦臺照常是謝錦臺,甚至比以前在杜淳面前更囂張更蹦躂;杜淳也依然是杜淳,他“收留”了謝錦臺,開始給謝錦臺當爹當媽。
杜淳看謝錦臺就像早就在陸家巷紮根生長一樣,不出幾天就和周圍的人混得滾瓜爛熟。
他覺得謝錦臺就像一輪新升的朝陽,對方的一切都才剛剛開始。
大多數時候杜淳還是很待見謝錦臺的,兩人性格雖然不同,但意外氣場頗合。
但每天總有那麼幾次,就是脾氣再好的男人也會有把謝錦臺打上一頓的衝動。
就比如剛才謝錦臺說“未成年的小男生我也沒興趣”的那一刻。
謝錦臺在家裡偶爾也會對杜淳動手動腳。
比如冷不丁地出現在杜淳背後,在他屁股上偷捏一把,奸笑著說:“好翹的屁股。”
或者在杜淳洗了澡出來只穿著一條大大的四角褲的時候,從頭到尾地把他視奸一遍,然後舔舔剛喝了旺仔牛奶的嘴唇:“民工身材真是不錯啊。”
等等之類的。
當然得到的一般都是杜淳的臭罵、無視或者胖揍。
有一天一起回家的時候杜淳再一次被偷襲了屁股,於是他直接把謝錦臺關在了門外。
謝錦臺搬過來之後兩人到超市買菜就變成了開著車去。
杜淳本來一點都不想帶著謝錦臺,因為這個人根本幫不上忙,只會添亂。但對方每次都興味盎然地跟在他屁股後面非要開車載他。
今天也一樣,謝錦臺威逼利誘地跟著到了超市,最後兩人結完帳,剛出了地下停車場,杜淳就接到一個電話。
“離哥?……現在嗎?好,我過去你那裡。”
他掛了電話,就讓謝錦臺停車,而後解了安全帶:“你先回去,我去一趟離哥那邊,很快就回來。”
“我載你過去吧。”
“不用了,我打個車過去。”
“杜淳,反正我又沒事做。”謝錦臺突然有點不高興,他按住杜淳要開車的手,臉上爬上了一絲陰沈。
而後謝錦臺忍了忍,最後還是沒忍住,就帶著點怒氣對杜淳說道。
“你有沒有發現每次你有什麼需要的時候你就對我很生分?我他媽難道這輩子就光是要受你照顧,幫你一點小忙都不行?我知道你講義氣,你對人好,但是你偶爾也向別人要一點點回報啊!不,就算你不想向別的人提什麼需求,但是我希望你能對我提出來,不管是大事小事,哪怕就是開個車送你去哪裡這麼簡單的事情,我知道你怕給我添麻煩,但我他媽心裡很不爽你這樣!我他媽都給你添過那麼大的麻煩了你都沒嫌棄我,你還怕什麼?!”
謝錦臺說完才發現自己最後竟然是真的怒了,最後幾句他情不自禁地吼了出來。
但吼完之後反而覺得心裡更不爽快。
雖然才一起住沒多久,但杜淳從來不麻煩別人,不喜歡給人添麻煩這點謝錦臺完全已經一清二楚。
“還是你喜歡別人一直欠著你點什麼你才爽?”
“……你在說什麼。”
“別否認了,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艹,懶得和你廢話。”謝錦臺從來沒在杜淳面前那麼強硬過,但這次他突然覺得自己一下生猛了起來,喊道:“離哥在哪裡?安全帶繫好!”
杜淳盯著謝錦臺怒氣衝衝的臉好一會兒,才嘆了一口氣重新坐正,繫好安全帶。
“錦州灣那邊的中濱麗舍。”
謝錦臺竟然真的在和杜淳生氣,平時總是沒事找事的他居然一句話也不主動開口和杜淳說。車開了一半,杜淳才有點無奈地承認了自己被謝錦臺看穿的那點個性。
“謝錦臺,我只是不習慣去麻煩別人,不過你的反應也太大了吧。”
“那是你沒見過我認真的時候。”
謝錦臺冷冷地說。
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了。
不過杜淳也沒想和謝錦臺較勁,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容易就被謝錦臺看穿,但他還是微微地泛起一個笑,說道:“那我以後爭取多麻煩你,麻煩到你覺得麻煩的地步。”
“麻煩個屁。”
謝錦臺說:“現在是我在麻煩你,你這個二缺。”
但很明顯他的心情已經多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