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淳,恍惚中彷彿看到眼前就有一顆頭在那裡,於是撅著嘴又親了過去。
杜淳拉開了自己腰上的賊手,覺得這個人醉了簡直可笑得要命,等謝錦臺冒著酒氣的嘴撅過來的時候,他伸出兩隻手指,就把那兩片水潤潤的嘴巴瓣子給捏住了。
“讓你親。”
男人躺在那裡,眼睛裡都是笑意,他也不急著爬起來,就看著謝錦臺像個傻瓜一樣的要親親。
謝錦臺嘴巴被捏住,於是不幹了,伸手抓著杜淳的手要拉下來,但杜淳捏他捏得緊,他一扯反而弄得自己嘴巴痛。
“唔唔唔……”放開我。
可惜杜淳聽不懂,他們躺在那裡,就像小孩子互相逗趣,只不過 一個滿心壞心思卻不得力,而另一個卻反而從中得到了一絲莫名樂趣。
最後謝錦臺掙扎累了,加上酒力的作用,竟然就窩在杜淳的肩頭呼呼地睡了過去。
睡夢裡還不知做什麼美夢,笑得傻瓜一樣。
杜淳和他一起倒在地上躺了一會兒,看著肩頭上的謝錦臺睡得像孩子一樣,卷卷的頭髮落在額頭上,讓他看起來更年輕而稚嫩。謝錦臺的面板白而且保養得好,這樣的時候竟然讓杜淳有一種他還是高中孩子的錯覺。
謝錦臺年少的時候大約便是這副模樣吧,他想。
過了幾分鍾,杜淳覺得自己也有些醉了,夜風吹進來,縷縷撲在肌膚上,把被酒灼燒的面板吹得發涼。
杜淳便爬起來,拖起死豬一樣的謝錦臺,往客房走去。
謝錦臺睜開眼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他媽的被杜淳這個二缺的酒量給騙了。
“我屮艹芔茻我屮艹芔茻我屮艹芔茻!”
謝錦臺的完美計劃就這麼輕易地泡湯,人不僅沒上到,還不知道自己酒醉之後有沒有暴露什麼不該暴露的,簡直氣得他要死,在被窩裡直撓自己的頭髮。
但自怨自艾也不是辦法,最終謝錦臺爬起來,頂著亂蓬蓬的腦袋,穿著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出了客房來到客廳,沒有人。
他逛了一圈都沒發現人,才想到杜淳可能是上班去了,後來他在冰箱門上發現了杜淳給他留的紙條,告訴他早餐在鍋裡,讓他自己熱了吃。
謝錦臺就果真慢條斯理地在杜淳家吃了早飯,而後想到昨晚沒回燕榮石的住宅,不知道有人給燕榮石報告了沒有。
他算了算時間,還剩一個月零二十一天他就得以解放。
不過回到MISS跟在燕榮石那裡也沒什麼差,至多自由一點而已。
除開那兩百萬,要還的債還有好幾百萬,謝錦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頭,所以他常常都乾脆懶得去想。
要是他像杜淳一樣,沒有債務纏身,平時過得不是糜亂的生活,就是個平凡的社會底層的小人物,做著一份簡單平常的工作,和每個人都活得一樣,那又該是怎樣一副光景?
想歸想,其實根本就是不可能。
謝錦臺走出杜家的門,出了院子,叫了計程車,一路往燕榮石的住宅而去。
他已經習慣了那樣一種生活方式,就算他真的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他真的會選擇和杜淳一樣地過著平淡而碌碌的日子?
回到燕宅立刻就有人出來接他。
“昨晚少爺打了電話回來,您沒在。”
“你們怎麼說的。”
“說您會朋友去了。”
“嗯,我確實會朋友去了。榮榮他不是有我電話嗎,怎麼不打我電話?”謝錦臺故意這樣說,其實那支電話他一早就關機了。
幹嘛要讓燕榮石找到他,他傻了他。
“這個就不知道了,不過少爺聽起來有點不太高興,他說今晚回來,要您在家乖乖等著。”
“……艹!”
燕榮石想幹嘛,就算一晚沒回這裡,對方是要把他怎樣啊?嚴刑逼供嗎,還是檢查他的小黃瓜或者小菊花有沒有背著燕榮石幹壞事?
不過也虧得昨晚什麼都沒幹成。
謝錦臺好好洗了個澡,去了一身酒氣,然後就睡了一下午。臨近傍晚他才起來,一覺睡得神清氣爽,昨晚的宿醉都不見了蹤跡。
謝錦臺爬起來的時候找了一套燕榮石的衣服來穿,他走出去問門外的人:“你們少爺回來沒有?”
“回來了,在樓上等著您呢。”
想必是在上面的露臺,謝錦臺便讓人帶了他上去,果然,看到燕榮石一個人坐在那裡看四圍的風景。
“榮榮~”謝錦臺幾步走過去,到了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