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跳過了那個話題,說道:“也不算傷得厲害,只是行動還不是很利索,就暫借他家住兩天。”
“天啊,我真是搞不懂你謝錦臺,你那麼討厭那個人居然還住他家,那你什麼時候回來上班?”
謝錦臺摸了一下發痛的肋骨,望著雪白的天花板,那上面的老式吊扇看起來已經用了許多年:“看這樣子,估計還得有一週吧。”
“那有事記得給我電話,如果這個月的錢有問題一定要告訴我。我現在要出門一趟,先不說了。”
謝錦臺點點頭:“我知道,謝謝你卿黎。”
“說什麼客氣話,你自己保重。我收線了。”
“拜拜。”
掛了電話謝錦臺又無聊起來,但他又不方便到處走,一個人呆得要被悶死。
他躺在沙發上,眼睛轉了幾圈,終於察覺到茶几下一層放著一堆書,於是長臂一伸,撈了兩本起來。
“我屮艹芔茻,怎麼都是車,車零件車配件車頭車身車屁股,真沒意思。”
雖然他知道杜淳是修車工,但這個人是不是也有點太認真了,那一堆專業的資料和零件讓謝錦臺索然無味,要看也看《世界汽車》《Car》之類的吧。
他又翻了一下,終於找到幾本汽車志,而後慢慢地翻起來。
就這樣,靠著幾本雜誌,謝錦臺在暖洋洋的空氣裡消磨起時間。
杜淳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落得滿地的雜誌,而罪魁禍首張著嘴巴睡得流了一嘴角的哈喇子。
“真是白痴。”
杜淳小聲地罵了一聲,而後到房間裡找了一床輕薄的毯子出來,無聲地搭在謝錦臺的身上。
而後他大汗淋漓地衝了一個澡,許久都沒有這麼認真地打一場球,流了汗洗完澡簡直通體舒暢,連帶人的心情都無比的好。
他穿好圍裙,把早晨出門前泡上的豬蹄取出來,放在砂鍋中和蓮藕一起燉起了湯。
而後淘上米煮上,再準備好要用到的作料,麻利地處理了魚和排骨,便開始做起午餐。
杜家父母走得早,杜淳又當哥哥又當爹媽地把自己和妹妹拉扯大,一路走來,簡直就是個賢夫良父。
杜嫣出去上大學後,杜淳就變成了一個人生活,和陳蕊交往的時候兩人在外面吃飯的時候更多,雖然女方也經常誇杜淳廚藝好,但對家常菜的愛遠不及她所愛的各種各樣的餐廳,她家本來就有專門的廚師,杜淳的手藝再好,也給不了她積分驚喜。
但換成另外一個人,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哦MY上帝,這糖醋排骨也太好吃了,不行,你你你吃慢點讓我多吃幾塊。”
“魚好鮮,哇,好辣給我水。咕嚕嚕恩恩湯好喝死了,這個味道簡直比那些五星大廚做得還棒。”
“( ⊙o⊙ )青菜都炒得這麼好,我說,你真的是幹汽修的不是開餐廳的嗎?等下,我再啃一塊蹄子……”
一頓午飯就在謝錦臺的狼吞虎嚥外加大力讚歎中進行著,看著謝錦臺塞得滿滿的差點都要合不攏的嘴巴,杜淳慶幸自己材料買得多,否則按謝錦臺這吃法,還能給他剩點湯渣就不錯了。
看著面前的人吃得那麼認真,杜淳的思緒不僅遙遙地飛遠。
在許多年前,他的面前也有人每每是這麼誇張地喊著好吃,一邊大口大口地風捲殘雲。
那大概是杜淳最為自豪和感到貼心的時期,有那麼一個人,他會告訴你你做的那些他都喜歡得不行,那種超過自己本身付出的愉悅感從杜嫣離開後,就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
杜淳在這一刻,恍惚地覺得或許當年那種兄妹相依為命的日子又突然回來,回到他的面前和生活之中。
於是他微微看著埋頭苦吃的人笑了。
謝錦臺不知道杜淳在笑什麼,當他抬起頭來,看到穿著圍裙十分居家的男人正對著自己恬淡而笑的時候,他的小心臟都差點跳漏了一拍。
而後,他就發現,杜淳並非在對著他而笑。
他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對著他想著誰,以至於竟然走神,但透過陽光的屋子裡,男人英俊而溫柔的微笑晃花了謝錦臺的狗眼。
作家的話:
☆、以愛易愛 07
7。
中午做了一桌的菜都被謝錦臺橫掃一光,杜淳不進懷疑他是把它們吃到哪裡去了,謝錦臺的那體型可不像能和豬搶食的型別。
收拾完了餐桌和廚房,兩個人坐著看了一會兒電視,杜淳就打著哈欠表示要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