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痛不傷卻讓人猛地清醒。蘇蘇麻麻的觸電感，頓時產生的手無足措感。陳季之抓著成煜的手推不出去卻也拉不回來，就那麼看著成煜收不回視線。相反，對方顯然沒他這麼多想法感受，只是略略皺起好看的眉輕哧了聲，單手撐在陳季之耳邊起身。
“要我拉你起來？”薄唇上下輕碰就是這樣不討喜的話，單膝跪地起身拍了拍沾的灰塵，微微頷首的模樣如君王睥睨般。陳季之心中輕嘆，手肘撐地支起上半身，微微想了想朝成煜伸出手：“搭把手。”
動盪的車廂自喧譁歸於先前的平靜，棕色外套下僅著白色襯衫的清俊少年伸出手，似笑非笑不帶嘲諷，修長的腿隨意屈著，仰頭微眯了眼看著頎長站立的人。握緊對方遞出的手，陳季之用力抓緊那隻手拉起自己，抬頭給了張笑臉：“謝了。”不意外看見人淡瞥了眼自己轉過頭不搭腔，輕笑抽回手也不再開口，懶散與人靠著同一根手扶。下垂的手微微握拳，拇指指腹輕磨蹭著掌心，面色平靜。
這一路沒像平時是靠聽歌度過，懶懶散散瞅著窗外感受身邊人的存在，一切顯得也不是那麼無聊。不同的心情不同的時間觀念，在陳季之看來不過幾分鐘的樣子竟然已經到站。略鬱悶的聽著售票員報站，衝成煜打了聲招呼也不管對方有沒有聽見，或者說注意到，就急匆匆下了車。走了幾步微愣了會兒，轉頭看了已經發動離開的公交，看著成煜所在的位置略略懊悔，或者剛剛應該問下那人去幹嗎了，就不至於後來一句話都沒說。
聳肩，整理了心情朝學校走去。上課前幾分鐘進了教室，室友已經在前排佔好座位朝他揮手。會心一笑，伸手拍拍對方的肩坐下，朋友間哪來那麼多言語道謝。拿過書隨意翻了翻，滿目的文字瞬間侵佔腦海。拿出筆稍微挑了幾個重點畫了畫，餘光就看見室友照例掏出手機開始搗鼓。無奈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