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年來,自己足不出戶,根本不可能有被他見到的可能。最重要的是,自己非常肯定的認為,那個人……他是絕不會浪費時間金錢來調查自己死後的任何訊息的。
望了望窗外,蕭爺爺放大的臉忽然出現在眼前,嚇了舒晴一跳,只見他捋著潔白的鬍子笑道:“晴晴啊,在家好好的呆著,悶了的話就打打遊戲,爺爺我今天要和這些不肖的子女們出去祭奠那老太婆,晚上才會回來,你有什麼事就吩咐傭人們,她們不敢不聽話的。”
舒晴微笑點頭:“今天是伯母的死忌嗎?”
蕭老爺子點了點頭:“是啊,都十五年了,唉,那老太婆真無情,扔下我和一大堆不肖的兒女過著日子,也不知道來領我。”他難得的露出傷感神色,讓舒晴本就壓抑的心情更蒙上了一層陰影。
耳邊聽著蕭家所有的車子發動引擎的聲音,他推著輪椅慢慢走出房門,早餐已經擺在了桌子上,他卻沒有胃口。電視機正開著,只望了一眼,一張熟悉到刻骨銘心的英俊臉孔便映入他的眼簾。
“冷先生可以說是女人心目中的完美情人了,但這麼多年來,你卻從未鬧出任何緋聞,這簡直就像天方夜潭一般不可思議,不知冷先生心目中的完美情人是什麼標準呢?”畫面上,美麗的女主持巧笑嫣然,想套出觀眾們最感興趣的內幕訊息。
這個男人竟然會接受電視採訪,而且竟會有隨和的面容。看來十年的時光確實可以改變很多事情。舒晴感慨的想,他很想轉個頻道,無奈雙手卻拒絕接受大腦的命令。
電視上的冷空坐直了身子,一臉認真的望向女主持人,似笑非笑道:“我可以說出答案,但是希望美麗的主持小姐不會昏過去。”看到主持人一瞬間光芒四射的獵奇眼光,他唇上泛起一抹舒晴再熟悉不過的嘲弄笑容,一字一字道:“我心目中的完美情人,最首要的一個標準就是:他必須是個男人。”說完,他面帶笑容的看向主持人一瞬間呆掉的表情:“哦,希望沒有嚇到你。”
主持人也是久經歷練之輩,聞言連忙收起失態之色,換上一副笑臉道:“是啊,有些意外,但還不至於嚇倒,冷先生太小瞧人了,雖然我確實有些意外,但是沒關係,就請冷先生說說次要的標準吧。”依靠多年的經驗,主持小姐總算把這個意外情況化解了。
但立即又出了另一個意外,冷空原本還有些玩世不恭的笑臉竟忽然落寞起來,很長時間才一笑說道:“不可能再有符合我標準的人出現了,這世上唯一一個符合的,已經死掉了。”他這句話一說完,不但主持小姐再次驚愕的僵在了那裡,電視機前的舒晴,心跳也驟然猛烈起來。
“咦,舒哥哥在看電視啊,這個節目很有意思呢,我上週錄下來的,你看那個冷空把主持小姐將的,好好笑啊。”僕人平媽的女兒走了進來,一看到舒晴也在目不轉睛的看,立刻像找到知音般的講起來:“啊,舒哥哥,冷空他真的很帥吧,這樣痴情的完美男人,即使是同性戀,也會讓女人為他神魂顛倒的。你說對不對?舒哥哥?”
痴情?十年來,舒晴頭一次有一股想要仰天長笑的衝動。真是會演戲的男人,一個親手毀了情人家庭,又親手殺了情人的男人,竟會被稱作為痴情的完美男人,這世上還有比這個更可笑的笑話嗎?
房間裡的電話鈴聲急促的響了起來,不再看那個電視中確實顯得深情款款的男人,他急忙推著輪椅回房,拿起話筒,卻只聽到一聲驚叫,然後便是嘟嘟的茫音。
這個聲音,這個女孩子的聲音,舒晴的心募然揪緊,出什麼事了嗎?他還記得,就是這個聲音的主人,在十年前用瞞天過海的計策救了自己一命,可是從那以後,他就再沒有和她有過任何聯絡。然而,十年後的今天,她卻在電話裡給自己留下了一聲尖叫,難道……難道預感真會成真嗎?背後陡然傳來一陣寒意,冷汗自舒晴俊俏柔和的面孔上滴落,他緩緩的轉過身去,便看到一個仿若空氣般存在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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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客車在寬敞的大道上平穩的行駛著,越接近朝陽山,兩旁的風光就越秀麗,舒展悶悶的靠在車窗上,聽那些花痴同學紛紛稱讚梁亮出的這個主意有多麼多麼的好,越聽他就越鬱悶,直覺得讓梁亮勾引蕭翼的自己實在是個天字第一號的大白痴。
偏偏讓他成為白痴的男人還十分不自覺的坐在他身邊,一會兒問他喝不喝橙汁,一會兒問他吃不吃點心,拜託,他又不是女人,喜歡零食和飲料。
“展展,吃塊餅乾吧,你早上為了不遲到,都沒有吃飯,餓肚子可不好受的。”蕭翼發揮屢敗屢戰的精神,誓要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