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之她選擇撤銷了隱形並就這樣待在了原地沒有動彈
“那麼就算你放棄敵對行為了”將眼裡的紅光漸漸收攏至一點,崇並沒有過多糾結於這件事上
“……”接下來是長時間的沉默,妮姆芙並非是已經怕到不能走了,而是單單僵在了原地而已,她也不理解這是為什麼,明明想要逃走卻好像還在期待些什麼……
“再談一次下午時分我所說過的話題”崇突然開口道“你到底在期待些什麼?”
“我在期待些什麼……?”妮姆芙不確定的將問題重新重複了一遍“什麼意思…?”
“那麼換個問法,你就打算這樣等待著被廢棄的一天嗎”崇似乎是在為其的將來做考慮“為什麼不會想著去忤逆你的主人”
“主人的命令便是絕對、這是萬能天使一出生就要知道並永遠遵守的一點”妮姆芙咬了咬唇便緩緩開口說道“這是我們的任務、也是我們活下來的理由”
“……知道嗎,這很愚蠢”崇輕嘆一聲“盲目的忠誠只會召來雙方的毀滅”
“這種事不需要你一個外人來教吧!而且我是絕對不可能和你簽訂契約的!絕對不會哦!”妮姆芙義正言辭一副打算為了忠誠而獻身的樣子,然而崇壓根就沒有那個想法
“我聽說你們不會做夢”崇突然換了一個話題
“夢對於西納普斯的人來說是禁忌”妮姆芙沒有多少遲疑便給出了回答“我們不會做夢”
“……港口處還停著一臺飛艇,磁卡給你,沒有啟動密碼”崇沉默半響後從口袋裡掏出張磁卡扔給了妮姆芙“坐上去以後什麼都不需要動,它會飛往指定的目的地,到了那裡以後你的任務就已經完成了”
“什麼任務…?”妮姆芙略微有些不解
“到了以後你自然會明白”崇搖了搖頭似乎是不願做過多解釋“總之在夜色入幕前滾吧,要不然明天一大早你想走我也要把你的翅膀掰斷”
“…我不會感謝你的!下次再讓我看到我就要把你殺了!”妮姆芙放下狠話後便一路小跑消失在了夜色下,原來如此,犬有時候也無法理解主人的想法嗎
“請出來吧,我已經看見你了”
“嗯,那麼打攪了”眼前的景象突然變得一片模糊,並非是空間扭曲了、而是在虛空之中突然有一扇門打了開來,而門裡面的一切都顯得極為朦朧,但在那種抽象的門裡卻能夠走出來一個人
“這個時候來見我是打算通敵嗎”崇撐著下巴不鹹不淡的對眼前的女人如此問道
“怎麼可能,只是打算將你平安送回去而已,是要現在還是等明天”名為“織”的女人輕一挑眉便反問道,語氣裡帶有那種和平時所不服的粗魯感
“明天”
“那到時候我可什麼都不能保證啊”
“無所謂”
“好簡短的回答,小心我現在就殺掉你哦”一條銀絲無聲無息的攀上了崇的頸脖,而後者則大有一副殺身成仁的樣子從而不動如山
“怎麼了,你和昨天的完全不是一個人啊”
“你也和昨天的看起來不是一個人”兩個人就這樣和小孩子般鬥起嘴來,而先認輸的是身為女性的“織”
“有什麼想說的嗎,你一副想要和人訴苦的表情讓我放心不下”言辭逐漸偏向男性化的織如此問道,而崇似乎是得到了允許般從而張開了口
“……你覺得將靈魂裝入傀儡之中算是什麼樣的罪行”直接將此斷定為“罪行”,而織則看似在思索但表情卻依舊是那種粗魯的微微挑眉
“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可以很顯然告訴你是禁忌,至於你為什麼會突然想問這個的緣由就暫且揭過吧”作為權威的織如此斷言道“如果說用骨灰或是屍體製作人偶算是魔道的話、那麼強行將生物的靈魂塞入空殼裡便能夠被稱為即便被滅族也不為過的罪行”
“那麼讓傀儡有了人類的思考方式呢?”
“原來如此,你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嗎”織挑了挑眉並搖起了頭“這兩者之間不存在對應條件,這樣解釋給你聽吧,靈魂中帶有生者的記憶和情感,那對於傀儡來說是最不穩定的定時炸彈,有些人為了留在親人身邊也曾如此祈求過傀儡師,但出於好心而答應的最終下場便是釀成了一個魔偶”
“魔偶就是懷有怨恨和不甘的人偶、原本身為人類卻被強行扭曲了種族這種事只會帶來恐慌”織一板一眼的開口說道“不要妄想改變自己的身份,地位尚且可以更改、但種族是天生就決定好並要與你一起帶入墳墓裡的”
“你是在勸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