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正點花容月貌眼睛毛嘟嘟嘴巴滑溜溜不玩不知道一玩忘不掉 …… 預約打折 訂購從速”
陳安迪嘿嘿嘿地竊笑,不知道是誰這麼有才弄出這麼個玩意兒。
即便是上課了班級裡那如過節一般興奮的氣氛還是久久縈繞不肯散去,年輕的臉上眼角眉梢都是歡樂,唯一似乎還不知情的就只剩名片的主人——趙紫橋,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紅牌花魁了,還在一團天真地認真記筆記。
陳安迪因昨晚今早受的那點家庭壓力已經被沖淡了,整整一堂課他都喜滋滋的,看一眼名片看一眼趙紫橋的背影,噗噗地憋笑,覺得好玩極了。
然後他又想起一件事情——是誰印的這名片呢?他苦苦思索了一番。
據他的觀察,趙紫橋轉學過來是日子還短,而且他本人的性格又頗羞澀,和班級裡的男生玩不來,和女同學倒還可以——不過因此他在男生那裡更加沒有地位。可是若說他得罪誰了,倒也沒有,趙紫橋膽子小,一說話跟大姑娘似地臉都紅著,若打他一下他八成會哭著跑開,更不要提主動去招惹誰。
可是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什麼也不做也會礙到別人的眼,娘娘腔就是其中一種。
所以班級裡討厭趙紫橋的人不少,不過討厭到想要出手整治他的卻沒有幾個……陳安迪回頭看了眼馮在淵,後者一如既往地趴在桌子上睡覺。
下課的時候趙紫橋在規規矩矩整理筆記,對班級的風言風語遲鈍得令人著急。如果被整的人本身不知道的話,那就沒有意義了。
陳安迪裝作路過他身邊,偷偷丟下一張名片,然後拍拍他的肩膀說:“小橋,你好像掉東西了。”指指他腳下。
趙紫橋受寵若驚地抬眼看看陳安迪,慌忙撿起名片,說了聲“謝謝”,然後好奇地看了名片。
整個班級都靜下來,蓄勢待發的,所有人都偷偷或者明目張膽地看著他的表現。
趙紫橋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的臉騰地紅了,像受驚的小貂一樣緊張地四處看,結果發現所有人都在看他,他就更緊張了,手足無措的,既想辯解,又不知道說什麼,“不是、我……”
同學少年們突然默契地鬨堂大笑,有的敲桌子,有的敲牆,各種笑,連平時和他關係不錯的女生都笑得前仰後合。
趙紫橋的眼睛更加溼潤了,變得霧濛濛的,終於水漫出來,他趴在桌子上嗚嗚地哭出聲來,結果這樣一來班級同學笑得更歡樂了。
陳安迪笑得肚子上的肉一顫一顫的。
這件事驚動了老師,不知道是班級幹部的報告還是趙紫橋的告狀,反正午休快結束的時候班任衝到班級,把所有人都圈起來怒罵,說做這件事情的人沒有廉恥道德敗壞思想下流,說圍觀看熱鬧的學生沒有是非觀念也是同謀,說這件事情一定要徹查到底什麼的。
趙紫橋下午沒來上課,看來是受了很大的打擊。
陳安迪心情不錯地度過了白天剩下的時間。沒想到晚上他放學回到家,他爸爸沒加班,在家裡,並且腦袋和手上上還扎著繃帶。
他終於有點覺得大人的事情也許比想象的嚴重了,稍微問了一句就被他爸爸呵斥,不要管大人的事,自己學習去。
陳安迪想,不管就不管,好像誰稀罕管一樣。
吃晚飯的時候陳建林突然對他說:“你們班級是不是有你一個小學同學趙紫橋?”
陳安迪嗯了一聲,沒說話,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會在餐桌上事無鉅細地向大人彙報,事實上他幾乎什麼都不說,好的壞的,開心的難過的,他們能懂什麼呢?
陳建林以為他忘記了,“你們小時候是好朋友,在老房子的時候他家住咱們家樓下,你們經常一起寫作業,夏天一起吃西瓜那個。我記得他小時候長得像小姑娘一樣可愛……”
陳安迪不知道他爸突然提那個娘泡幹什麼,只覺得有點煩,並且想撇清,“都那麼長時間的事了,誰記得 。”
陳建林說:“才幾年就不記得了?總之那個趙紫橋,是你現在的同學,剛轉學去的——聽說他今天被欺負了?”
陳安迪說:“我不知道——你聽誰說的?!”
陳建林說:“他爸爸就是你趙叔叔和我還是朋友,今天下午他給我打電話,說好像那孩子在學校出了點事情,被欺負了。你不知道麼?”
陳安迪搖頭,“反正不是我乾的。”
陳建林說:“既然你們以前是朋友,現在又是同班同學,你多照顧下趙紫橋,這是你趙叔叔拜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