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源頭上就要重視孩子的品德教育,不說要做一個多優秀的人,起碼要做一個懂禮貌知道好歹的人。陳安迪,不說我嚇唬你,他要是再這麼下去,有的你們受的。”
彥清道:“我們也不是不管他的,只是……他爸爸忙,經常出差,家裡又沒有、沒有……”他沒了聲音。
班任單刀直入道:“恕我直言,孩子媽媽怎麼了?他在入學家庭情況調查表上只填了父親欄,母親內容空著。”
彥清頓了頓道:“父母離異了。”
老師用一種果然如此的眼神看著他,不禁又放緩了聲調道:“單親家庭確實容易出問題孩子。不過既然孩子跟了爸爸,做爸爸的就要好好負擔起教育的責任來,像今天這樣竟然派你這個助理過來,根本就是不重視。孩子是最敏感的,也許就是用這種方式來吸引他爸爸的注意力——那孩子媽媽現在怎麼樣了?還有聯絡嗎?”
彥清搖搖頭。
老師嘆道:“要說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即使離婚了孩子總歸是自己的,要是媽媽也關心一下,也許他要比現在好得多——不過呢,人在成長期就是要學會自己的人生自己負責,不幸不能成為手中的免死金牌。他必須懂這個道理。”
在回去的路上,陳安迪揹著書包,倔強地昂著頭,刻意和彥清保持著距離,即便是在電車上也遠遠地站著。
彥清有點傷心地想,彷彿昨天還是個可愛的有點嬰兒肥的白白嫩嫩的小男孩,出門還會緊緊牽著他的手臂,想要什麼東西的時候還會甩手臂撒嬌,怎麼轉眼就變成這樣一個臉頰上不規則分佈著青春痘的叛逆少年?他也是放了心思養育這孩子的,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陳安迪的出生絕對是個意外,那時候,陳建林和彥清還在F國做時差黨,大學第二年,倆人那時候還是純粹的青梅竹馬。
彥清那時有一個A國男友,雖然談不上什麼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