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才喝了半杯紅酒,對吧?”
“對!”宋家明就上去了。
“你的胃難受麼?”這才剛出院啊。
“不難受,這裡難受。”宋家明指指胸口。
這絕對是喝醉了,智商都向宋寶寶看齊了。“難受說出來就好了。”
搖頭,一面抬手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我有點管不住自己想說人的壞話。”表情很苦惱狀。
“那就說吧,我聽著呢。”
“不行,這樣不好。”繼續搖頭。
許成虎再次感慨:這位不去當兵真可惜啊。
“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好的乘客要陪開夜車的司機說話。”真的不是宋寶寶附體了嗎?
“好。”
旁邊的人就低低的唱起來:
夜風凜凜獨回望舊事前塵
是以往的我充滿怒憤
誣告與指責積壓著滿肚氣不憤
對謠言反應甚為著緊
受了教訓得了書經的指引
現已看得透不再自困
但覺有分數
不再像以往那般笨
抹淚痕輕快笑著行
冥冥中都早註定你富或貧
是錯永不對真永是真
任你怎說安守我本份
始終相信沉默是金
是非有公理慎言莫冒犯別人
遇上冷風雨休太認真
自信滿心裡休理會諷刺與質問
笑罵由人灑脫地做人
少年人灑脫地做人
繼續行灑脫地做人
好老的歌,但宋家明的聲音實在是悅耳,尤其喝了酒之後,嗓音裡帶著哄宋寶寶的那種軟糯,所以並不感覺沉重,只覺得一種向著亮光的方向行去。到後面他也跟著輕輕的吹起口哨。
歌來回的唱了好一段路,漸漸沒了聲音,側頭一看,宋家明已經歪著頭靠在椅背上睡著了。酒品真不錯!可是不累麼?他又不需要堅守什麼關係國計民生的秘密,何至於連醉酒都要如此理智?還有上次病到快昏迷還要調理清楚的安排事情。這麼刻板的人卻是個GAY,挑戰非主流,多麼矛盾,讓人忍不住好奇。
回到小區,停好車。宋家明兀自睡的香甜,許成虎推推他的肩,不動,叫人,還是不動,也太沒有警惕性了,不是個好兵!怎麼弄回去呢?等他睡醒,太傻了,人也會感冒,才出院啊。抱回去?靠,上次抱跟負重訓練似的,這次怎麼端詳都沒地下手?所以說第三類生物最麻煩了!算了,當不知道吧。他把人抱下車一路上樓,感覺比上次還要輕點。嗯,最麻煩的是這次能感覺到宋家明微涼的呼吸就在頸側,是活的,太可怕了。他覺得後脖子的汗毛都炸起來了。
保持這種詭異的狀態把宋家明搬進自己屋子了,他實在沒膽量嘗試搜鑰匙活動。把人擱床上之後,跑去冰箱找了瓶啤酒一口氣灌下去,才順平了全身直立的汗毛。探頭看看,宋家明已經蜷縮成蝦米狀,把他的枕頭抱了只在懷裡,睡的很沉。他比劃了一下,抽不出來枕頭,無奈地拿了條毛巾被給人搭肚子上,幫人脫了鞋子。
衝完澡出來,看見宋家明還是那個姿勢,心理學說這樣睡覺姿勢的人沒有安全感。他想:不知道我自己睡著是什麼姿勢,有沒有安全感。
沙發上太熱,又軟,剛洗過的後背又暈出一層汗,他翻身起來靠著窗開始抽菸。要說自己認識的GAY還是有幾個的,齊大少是第一個,當年鬧的轟轟烈烈從隊裡退伍,雖說上面壓住了,但隊裡的人個個知道齊大少喜歡誰,知道也就知道了,沒啥感覺,因為所有人在那之前都先徹底明白齊副隊是個妖怪啊,幹啥都不稀奇。不就喜歡男的麼,多正常啊,什麼女的敢被齊大少喜歡啊。等沈灝也退了之後,又有傳言說沈灝也是,不過誰敢去問啊,他自己不說,大家就都有志一同的保持沉默。剩下的就是趙霆這個奇葩,凡認得他的人都知道他喜歡男的,凡認得齊少的人都知道他在等齊少宣召,他以一種大無畏的姿態把自己往比娘娘腔還娘娘腔的境界深造,以至於他已經發展成為新生物種了。
就這幾個人類已經讓許成虎對“二胰子”這樣簡單的定義表示深深的鄙視,那能是普通人乾的活?結果就出來一個新的,宋家明同志也正式跳入到這個非普通人的行列裡來了,你說你一好好的居家書生,沒事COS下冰山,當好奶爸,不就蠻好。嗯,頂天是一比較帥的普通人,你哪裡來的那些外星物種的生存能力啊!
許成虎咬著煙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