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腦門上的汗,一鼓作氣賣出了足夠的現金。準備提前還了這邊的房貸,剩餘的錢正好買層合適的寫字樓。這陣子看了幾處出租的寫字樓都太貴了,而且地方多少都有些侷限。這麼一折騰幾乎是把利潤提出了大半來。到了茶館先叫會計小劉去找合適的寫字樓,再開始檢視這兩個月的經營情況。
卻說宋家明前腳剛走,沈灝後腳就帶了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進來。許成虎一見,忙坐直身體。那老婦人雖然也帶著傷,但是看見許成虎非洲難民的造型,也傻了,遲遲疑疑地說:“恩人啊,俺是來跟你道歉的。謝謝你救了俺,俺當時真不知道你是好人,還捅了你一刀……你還救俺,俺,俺就想殺那個王八蛋報仇,真沒想傷別人啊,你攔住俺,俺急眼了……這位同志都跟俺說咧,俺,俺給你跪下,謝謝你幫了俺死去的閨女……”
許成虎從人進來滿身的肌肉都下意識得繃著,一看人噗通跪地上了,刷就跳到床那邊站著,指著沈灝說:“快,你快拉起來。”
那女人已經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你別恨俺,俺回去給你供長生牌……”
“不用,不用,你能原諒我就行了。”
……
鬧騰了半個多小時才勸住了哭泣不止的人,把人送走之後他問沈灝:“那人抓起來了?”
沈灝搖頭:“沒那麼容易,只是下臺了,翻身恐怕沒戲了。齊少找了人把老太太放了,告訴她那人被抓了,老太太非要來謝你。”
其實哪裡是老太太自己想起來的,沈灝親自去接了人出來,又費了好大力氣轉彎抹角地暗示某人下臺全靠許成虎當孤膽英雄臥底云云,又說許成虎放棄起訴才把她放出來等等,把老太太感動的不行才這麼帶來了,只為了解開他的心結。
許成虎這回出差是為Y省長家公子當保鏢。這人仗著老爹的勢利習慣了,手越伸越長,以為自己黑白通吃,被人忽悠著一起劫了邊境外邊進來的一批毒品。那邊的卻是新近上來的,勢頭強盛,哪裡肯善罷甘休,從邊境一路追殺過來,搶回了貨,照舊追殺不止。他眼睜睜看著同夥死在跟前,嚇得躲回了內地,等著老爹託門路善後。可橫行慣了的人怎麼可能安分,他喜歡年幼的女孩子。弄出了人命,也沒當回事,繼續去常去的夜總會玩。哪曉得苦主的母親是在裡面打掃衛生的,知道告訴無門,就一心等著自己報仇。
許成虎接這活的時候不知道後頭的事,單知道是躲黑道追殺。那天那位少爺玩的開心,自個兒搶先出了車庫電梯,許成虎完全被這下限到無敵的人噁心到了,慢了一步。老太太已經撲過來了,職業習慣使得他跨前一步,把撲出來的老太太打飛了出去。其實出手的時候遲疑了一下,所以老太太只是斷了肋骨。眼看著報仇無望,老人家不顧一切破口大罵。三句話下來,許成虎就知道錯了,他滿心愧疚得去檢查老太太的傷,低著頭正骨的時候卻被一刀刺中肝部,還沒回過神來,驚弓之鳥的少爺就開著車子撞過來,他只來得及推開老太太就被撞飛出去了……
齊衛兵之所以接這活全是因為他大哥最近正想整這人的老爹,送上門來的機會不用白不用。誰想到卻讓許成虎躺在當地醫院搶救了一天,醒過來發現人又有瘋了的趨勢。齊少爺護短的性子徹底發作,發狠蒐羅了一堆資料全給了他大哥。又讓沈灝派人折騰了一個多月,總算把這少爺的爹拉下了臺。老太太原本是被這少爺拎進去的,齊大哥也費了些工夫才保住人的命、治傷,一直到那省長下臺才把人放出來。一撈出來就忙著送到許成虎這裡。齊衛兵見過以前的戰友完全失控的情況,只能報了烈士送進特殊部門養老,當年許成虎退役就是因為他的心理測評結果非常的有問題,他們幾個費了番力氣才做成了退伍。他很不怕再勾起許成虎的舊病,只能按照屠夫的建議讓老太太過來一次,希望能有幫助。
宋家明忙到天黑也沒見人打擾他,一邊罵自己操心的命,一邊還是不放心地摸回了醫院。找了一圈,沒人!沈灝也不在。他按著一跳一跳的太陽穴往外走,邊走邊撥電話,好半天才有人接,他壓住火氣:“成虎,你在哪兒呢?”
“……病房。”
宋家明忙往回走:“我怎麼沒看見你?”
“……洗手間。”
他推開洗手間的門,裡面沒開燈,好一會兒才看清許成虎靠在角落裡抱著膝蓋縮著。宋家明很想踹他一腳,又莫名地覺得悲傷,只好伸出手:“那裡涼,我們回床上坐著。”
許成虎歪著頭看他一會兒,又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說:“我的手髒了。”
“沒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