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豪的車載著我和左冷禪一路去酒店。剛走出電梯,還沒坐上車,好多人就從地下車庫陰暗的角落處冒出來,蒼蠅一般聚過來。他們手中高高舉著攝像機和話筒,對著陳少豪一陣狂拍,一邊推搡還一邊問一些不著調的問題:
“陳少豪,據醫生說今天是住院那位出院的日子,你是來親自送他出院的嗎?!”
“陳少豪,你要送他去你家嗎?!”
“陳少豪,請問住院那位在你身邊嗎?是哪一位?!”
我心說:當明星就是苦命,上醫院探個朋友都被拍。不過這陣仗也太大了,早知道擠得寸步難行,我就和耳釘哥打車先溜了。
閃光燈閃得我狂眨眼睛,兩眼直流淚。我體格原本強健無比,但住了一趟醫院,到底虛了。被記者群一擠,我竟頭暈眼花。
左冷禪首先反應過來:“大腳,你臉咋那麼白!”
我:“頭,頭有點昏。哥,借我扶一把。”
結果手還沒伸出去,就有人扶住了我胳膊。我睜眼一看,是陳少豪。
我衝他一笑,張口道:“豪哥,謝……”
話沒說完,閃光燈和喧囂聲就徹底將我的聲音埋沒了。
一直到被陳少豪推上車為止,我都沒搞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群記者要對著我這無名小卒猛拍?難道黎安的話被人破解了?我心中一沉。
在我上車後,陳少豪、左冷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進車中,拉下擋光板,將探索的鏡頭擋在車外。
相比車外,車廂內十分安靜,只能聽見我們三人混亂的喘息。
我首先發問:“黎安和我的關係暴露了?”
左冷禪:“不是。”
我:“那這群記者為什麼這麼亢奮?要拍也拍豪哥,拍我這種無名小卒做什麼?”
左冷禪:“你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
左冷禪正要細說,卻被陳少豪打斷:“嘉圖身體不好,先別說話,靠著休息。我送你去酒店。”
“這樣也好,有酒店不住是傻子。”我側頭看左冷禪,“哥,你那租住房太爛了,不如上酒店一塊兒睡?”
左冷禪:“有幾張床?”
陳少豪:“……一張。”
左冷禪:“一張,有點少……不過擠擠不是問題,我和大腳天天睡一張床,是不是?”
陳少豪:“我先送嘉圖去酒店,再送你去你的住處。”
左冷禪覷他:“幹嘛?”
陳少豪:“總要拿換洗衣物。”
師父來了
將我送入酒店後,陳少豪駕車開往左冷禪的住處。
車中保持了長達數分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