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苦逼的坐進駕駛室:“好吧。可是為什麼你自己不開?”
李嘉圖鑽進後座,抽出張毯子拍拍蓋在身上,倒頭就睡:“我要養精蓄銳,跟師父PK。”
山下:“……”
山下:“你真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我山下英萊五歲開始學空手道,七歲開始學攝影,二十一歲獲得全球攝影師大獎,二十五歲成為空手道冠軍。功成名就,雄霸日本……”
李嘉圖掏手機:“我打老爸電話了喔,我打了喔!”
山下君連忙擺手:“不要激動滴斯嘎!這就開滴斯嘎!!!”
轟隆隆的引擎發動聲中,慘不忍睹的吉普車飛一般開始賓士,向茫茫北美大陸的西海岸開去!
第二天上午,我找到黎安酒店所在,豁然一腳踹開房門:“師父!徒兒踩著七彩祥雲來捉姦了!!!”
出乎我意料,房間裡一屋子的人。黎安坐在當中座位上,有髮型師在他頭上動作著,還有幾個似乎也是工作人員,正在各自忙碌。
被我這一聲吼,眾人齊齊停下動作,回頭看我。唯獨除了黎安。
我心中暗罵師父竟敢無視我。對著別的無辜大眾,卻只能尷尬的抬手笑:“抱歉,抱歉,打擾各位工作了。我來找黎安。”
髮型師:“你是誰?”
我更尷尬了:“我是……黎安的房東。從紐約趕來收房租。”
眾:“……”
髮型師擺擺手:“你過會兒再來吧,黎安現在不能和你說話。”
我納悶:“為什麼?”
髮型師一指手下:“他睡著了。”
我愣住了。
仔細一看,黎安果然低垂著頭一動不動。他烏黑的捲髮散落在耳畔,露出線條利落的後頸。睫毛底下是青色的一圈浮腫。
我心裡就好像被誰抓了一把。
我看著黎安,低聲問:“他怎麼這麼累?”
髮型師手下又開始動作,為黎安的頭髮做染燙:“做活動總是辛苦的。”
我:“他昨晚幾點睡的?”
髮型師:“凌晨才結束的活動。”
我:“他吃的好麼?”
髮型師聳肩:“你應該去問他的營養師。”
我:“做活動這麼累了都還不忘劈腿,真是天理不容,其心可誅。”
髮型師:“……”
我擺擺手:“別瞪我,開個玩笑罷了。我對他的人品充滿自信。”
髮型師:“……”
我無視眾人憤怒的眼光,信步走上去,蹲在黎安膝前,捏了捏他的手:“師父,醒醒。”
黎安輕輕一動,雙眼慢慢睜開。迷茫的瞪了我好一會兒,才皺起眉頭:“嘉圖?”
我:“師父,還生我氣麼?”
黎安原本還想說什麼,赫然閉上嘴。
我搖搖他的手:“師父,我有事和你談。能讓閒人退散一會兒麼?”
黎安看我:“在這裡,你才是閒人。”
我鄭重道:“是極重要的事。人生大事。”
黎安:“如果你是說教堂裡的事,不必談了。我收回我的邀請。”
我搖他手:“別啊。有話好好說。”
黎安:“我沒什麼想說的。”
我:“你不必說,你聽我說。”我雙目灼灼望定黎安,令他看到我的誠懇和堅持。
黎安終於嘆口氣,一揮手,讓閒人退散到屋外。
黎安:“好了,你說吧。”
我踟躕半天,終於語重心長地說:“師父,你劈腿了。”
黎安皺眉,抬手高聲道:“髮型師,回來!”
我忙把他的手按下:“別別別,我這回好好說!師父,我昨天在紐約看到你的八卦緋聞,當下心如刀絞,五內具焚,魂飛魄散,神智全無,一口氣從紐約開到洛杉磯來找你!看在我辛辛苦苦開車的份上,你就體諒下徒兒吧!”
黎安:“你自己開的車?”
我點頭:“千真萬確。”
黎安:“開一夜,你怎麼一點都不累?”
我嚴肅:“身強體壯。”
黎安看我半天,勾了下唇角。衝我一招手:“上來,休息會兒。”
我心中高興,站起來,在黎安膝蓋上大馬金刀的坐下。動動臀部:“師父,骨頭硬,不舒服。”
黎安拍拍我屁股:“安分點。”
我:“師父,我相信你不會劈腿。昨天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