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過哪個臨時情人,記不清楚了啊!”帕奇有些打哈哈地道。
路易維斯搖頭,其實他還是十分自律的,除了墨語……
“大少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帕奇有些好奇地問。那麼多年都無聲無息的,卻突然以這麼強勢的姿態出現,實在是有夠考驗人的心臟承受能力的。看大少爺的氣度,不像是一般家庭能夠培養出來的,他雖然沒見過大少爺出手,不過據見過的人說,那是相當的了不得的。
“我看不透他。”路易維斯道。帕奇點點頭,大少爺,的確有點非人類,不過肥水不流外人田,這麼聰明的孩子,是自家的總比是別家的好。
“你受傷了。”帕奇有些驚訝地道,路易維斯皺了皺眉,上官浩然出手的太突然,而自己居然忘了他恐怖的殺傷力,所以疏忽了。
“小少爺乾的?”帕奇看著滿地的紙牌,飛過茶几上的紙牌,在堅硬的紅木地板都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可見下手有多狠。
路易維斯點點頭,帕奇尷尬地笑了笑,剛剛暴露身份就想謀殺自己老子,就是想做家主想瘋了,也太心急了一點吧!
“他說他恨我。”當那雙冷冽的紫眸望過來的時候,他有種心悸的感覺,那眼中的恨意,那樣明顯,毫無掩飾,路易維斯有些苦笑,他的確不怎麼喜歡那個孩子。
如果說有維吉是他逼不得已的選擇,有菲爾斯是他嫉妒的反噬,有墨思語是他彌補的方式,那麼這個孩子,卻是他背叛了的真正證據。也許正如那孩子說的,他恨自己,自己也恨他。但想到被自己的兒子憤恨,路易維斯又有些不是滋味了。
“少爺真特別。”帕奇有些汗汗地道,如果不是他追隨路易維斯多年,他都要忍不住懷疑,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路易維斯雪藏的了。
上官浩然走進琴房,開啟窗戶,皎潔的月光從窗外透了進來,蔚藍色的窗簾隨風飛舞。星空廣闊而浩渺,上官浩然坐到鋼琴架前,彈奏起來,手指飛舞,一個個音符從指間流瀉。
路易維斯紫色的眸子陡然睜大,“出埃及記。”那個人最喜歡的曲子。恢弘,大氣,又暗含著憂傷,回憶的絕望,未來的碰撞,自由的嚮往,琴音流暢,轉音華麗,跌宕起伏。
“誰在那彈鋼琴。”路易維斯咬著牙問道,最近發生的事太多,多的他都有些焦頭爛額。
帕奇苦笑,琴房,自從那人離開之後,就被封鎖,而不知道這個規矩的恐怕就是這位剛來的大少爺。帕奇皺著眉頭,這個大少爺,怎麼總喜歡往禁地的方向闖。上官浩然閉著眼,享受著手指在鍵盤上跳躍的感覺。
帕奇忍不住感嘆,鋼琴也會,身手又出類拔萃,這位大少爺,實在是多才多藝啊!
門被再次開啟,艾妮卡看著路易維斯露出苦笑,伸出指甲被塗的鮮紅的食指,聲音帶著幾分淒厲,“路易維斯,你瞞的我好緊,我就說你為什麼要關心一個東方人,原來,他根本就是你的兒子。”艾妮卡雙眸有些火紅地看著路易維斯,這麼多年的夫妻,到頭來不過是一場虛無的幻夢。
“他的母親是誰?值得我們的路易大家主,這樣金屋藏嬌,恐怕就是你那個死去的情人都不知道吧。”艾妮卡冷冷地看著路易維斯,諷刺地道。
提到墨語,路易維斯忍不住心口一疼。
琴聲在寂靜的夜空中迴盪,激昂,悠揚,連綿不絕,今晚註定無人入眠。艾妮卡豎起手指,往上指:“聽,這琴聲,不就是那個人最喜歡的那首曲子嗎?你的這個兒子,還真是有心啊!”
“我不知道他的母親是誰,他的存在,我也很疑惑。”路易維斯坦白地道。
艾妮卡咬著牙,“你還想騙我。”艾妮卡有些煩躁地道。那麼多年毫無感情的生活,忍過了,看著路易維斯對墨思語的寵愛忍過了,看著心上人思念一個死去的男人,忍過了!至少,至少,路易家的家主之位,是留給自家兒子的,可現在這算是什麼?緩兵之計嗎?艾妮卡想笑,可卻是笑不出來。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確不知道他的存在。”路易維斯平靜地看了艾妮卡一眼,往琴房走去。
菲爾斯推開琴房的門,站在門口,上官浩然坐在鋼琴架前,目光深沉而專注,紫色的眼眸,微微一動,便是千古風華,上官浩然身上,比路易維斯少了幾分令人膽寒的氣勢,多了幾分尊貴優雅的氣息。
“我是應該叫你哥哥嗎?”菲爾斯苦笑著問,雙眸定定地看著上官浩然,這張臉,比原來那張好看了無數倍,卻陌生無比。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選擇,原來那個貌不驚人的上官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