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隨即唇角泛起了苦笑,“他的實力那麼強,哪裡有我擔心的餘地?”
“還是先擔心自己吧,孔墨衣!”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然後運起了體內的罡氣,這不知因何而來到魔吞之地的孔墨衣緊咬牙關,不斷朝視線中越來越模糊的山峰走去。
不過已經接近油盡燈枯的孔墨衣知道,自己恐怕堅持不了那麼久,心中雖有不甘,但是她不得不承認,這傳說中的遠古戰場的確名不虛傳,光是這種四季險惡的環境,就足以讓很多實力不足的修者阻步在外,更別說那山脈之中恐怕還有許多未知危險。
然而,就在孔墨衣接近力竭的時候,一道披著黑白大麾的身影從風雪中漫步而來,手裡提著把模樣怪異的長劍,溫和道:“蓮上君子,這就是你要救的女孩?嗯?孔家血脈嗎,難怪……”
這人自然是受名鋒感召而來的御玄鳴,他手中那把雕刻著黑蓮的長劍微微震動,直指雪中栽倒的孔墨衣,似乎激動,似乎懷念,但輾轉之後,這長劍卻還是平息了激動的情緒。
“原來是你那位主人的後代,孔家之人的血脈,的確久見了,蓮上君子,將這女孩帶回去,還有些跟她而來的鬼祟之徒需要解決。”
御玄鳴鬆開了那把黑蓮長劍,而這把名鋒竟像是通靈一般,居然以劍身托住了雪中的孔墨衣,隨即便是破空而去,留下了負手背立的御玄鳴。
“諸位,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呢。”
御玄鳴揮了揮手,漫天風雪應聲而停,那凝滯在半空中的雪花彷彿重如千鈞,令那藏身在風雪中的兩道人影悶哼出聲,狼狽的出現在御玄鳴眼前。
“兩位天元境強者,居然不惜拉下臉面去跟蹤一個小女孩,這等醜事,我也是平生僅見。”御玄鳴看著那兩名著裝迥異的老者,微笑道:“看你們二人應該頗有些身份地位,趁我還沒有動手,請回吧。”
“你是什麼人?!”
陳人屠手衝血光乍現,長槍握於掌中,冷眼對著御玄鳴。
站在他身邊的人,自然是離淵城主楊炎烈。
楊炎烈一把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衝動,因為他從那風雪之中不動聲色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氣息。
“好話珍貴,可你們若是不聽,便休怪我劍下無情。”
御玄鳴肩膀微動,足足四把長劍一字排開,劍鋒直指那天空中的兩人,氣氛瞬間變的有些膠著。
楊炎烈臉色微變,看到其中一把熟悉的長劍時,忍不住脫口而出:“浮羅血劍?!”
“耀世金鋒,龍見愁,還有貫日長虹,這四把劍怎麼會在你手裡?!”
楊炎烈畢竟是離淵城主,見多識廣,哪裡會不認識這四把曾經名震大6的名鋒?
這四把劍,每一把背後,都代表著一位論劍峰留名的劍英級強者,每一把都是最頂級的靈器,就算不深思其背後代表的意義,而四把長劍同樣也是珍貴至極的寶物,如此名劍,除非劍主身死,否則絕對不會輕易易主!
御玄鳴淡淡道:“走,生機尚存。”
四把名鋒同時震顫,劍鳴沖天。
“戰,死路一條。”
第三十七章 無根玄木
四把名鋒震天齊鳴,象徵著劍者既已出劍,那就是下達了最後的警告。
楊炎烈認出了這四把名劍,知道每一把劍的背後,都代表著一尊絕不可能丟失佩劍的強者,可偏偏這四劍卻又落在了外人手中,那這名俊逸劍者究竟是何人?
“和他廢什麼話!直接殺了便是,無根玄木若是落在那丫頭手裡,可就真的糟蹋了!”陳人屠手中血槍一揮,聲音沙啞著說道。
“哦?要戰嗎?”
御玄鳴莫名一笑,四把名鋒再次巨震,像是渴望飽飲鮮血的野獸,想要掙脫主人的牢籠!
“若想一試劍的底線,出招吧。”御玄鳴雙手負於身後,毫不在乎兩名天元境強者的威逼。
“狂妄!”
陳人屠血槍挑動千層飛雪,宛如一道血色驚雷,自天空中直貫而下,照著御玄鳴的頭頂重重劈落。
這一擊,頗有些震撼天地的威勢,天元境強者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那必然會有常人難以想象的威力。這一槍迎頭落下,御玄鳴淡然對之,看了一眼四劍之一的浮羅血劍,血劍與他雙心相合,無比默契,瞬間自主脫離,向著陳人屠攻了過去。
這一招以意御劍,也是讓楊炎烈眼中現出了驚豔之色,但他卻沒有出手,只是靜觀著戰態展,眼神深沉,不知在琢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