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訂下了婚約,身為他的未婚妻,我為他修煉長生篇有什麼不妥?”
聽到凝塵的話,白陽想了想,竟也不知該如何反駁,只有笑道:“這倒是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可我不明白,你既然不是為了不夜君修煉這長生篇,那為什麼看到我身上擁有長生真氣竟會如此憤怒?難道你還要替不夜君鳴不平?”
“呵呵,你也只有現在能夠嘴硬了。”凝塵瞪了白陽一眼,自然聽得出來他話中。將不夜君形容成了一個被搶了女人的失敗者,不過她仔細想來,長生真氣會出現在白陽身上,那就足以說明不夜君的女人確實被眼前的少年給搶了去,一時竟有些啞然。
“好了,不說這些,夜深了,早點休息,明天我們還要去奇山古林深處看一看。”
白陽取出了自己的符文帳篷,在原地搭建好,指了指說道:“你自己進去找一個地方睡吧,我來守夜。”
凝塵看了一眼這個過於奢華的符文帳篷,眼裡閃過一絲異彩。
倒不是她沒見過比較高階的符文帳篷,只是她沒有在一個小小的弟子手裡見過這種東西。
因為這種級別的符文帳篷在南荒大6那些宗門之中十分稀罕,就算是長老甚至宗主那種級別的人物都未必能夠擁有,更何況是一個內門弟子?
她忽然現,眼前這個身姿挺拔,笑意溫暖的少年似乎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哼,說是守夜,其實只是怕我殺你而已。”
凝塵撇了撇嘴,小臉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卻沒有拒絕白陽的好意,身子一矮便是鑽進了帳篷當中。
白陽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帳篷裡,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撥弄了一下篝火,望著那搖曳的火焰怔怔出神。
“小子,你該不會是想念那個女人了吧?”
察覺到白陽情緒異常,與他心神相連的主宰嗤笑道:“那女人可不是你現在這個境界就能去追逐的存在,而且,現在不夜君就已經將你視為了眼中釘肉中刺,只要你暴露出你跟紫嫣然有染,那你就離死期不遠了。”
“我自然不會過早的暴露自己。”白陽沉聲道:“紫嫣然現在不知情況如何,如果她被離天宮囚禁起來,憑我現在的實力也沒有辦法去救她。”
“所以你就要先從這個丫頭這裡,打探到紫嫣然在離天宮中的情況?”主宰笑道:“這小丫頭倒也天真,還心心念唸的覺得那個什麼大師兄會真心對她?這種將女子當成鼎爐來培養的宗門我見過了不知多少,只要女子姿色出眾,再加上資質過人,他們就會不擇一切手段將那女子蹂躪至死,榨乾最後一丁點的價值。真心?一個能把她的身體都當成修煉棋局的男子,還有什麼真心可言?這世間最天真的就是願意輕易相信別人的人,可是最可悲的,恰恰是人與人之間已經失了信任。”
白陽聞言,略顯得有些沉默,最後輕聲道:“所以我們還是不要揭破了,讓她繼續認為那個大師兄會真心對她吧。如果我不能救她,讓她繼續相信下去,或許是一件好事。”
這話一出口,就連一直對這世間的一切都處於揶揄嘲諷狀態的主宰都不吭聲了,良久過後,主宰說道:“等到你有實力改變這一切以後,你該怎麼做?”
白陽揮手打滅了篝火,月光之下,他的臉龐顯得有些模糊,但雙眼卻是如同星光般明亮過人。
他站起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帳篷,淡淡道:“這世間唯一能扼滅惡人的,唯殺而已。我不想做那種虛偽的衛道士,也不想去維護什麼所謂的秩序,如果連一個惡人的肉身都毀滅不了,又拿什麼去談洗滌他的精神甚至靈魂?”
“唯殺而已——”
主宰咀嚼了一下這個詞語,片刻後,忍不住大笑三聲,豪氣干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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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奇山古林南邊的深處,一群身穿紫衣的青年男女圍著篝火席地而坐,在他們之中,有一個身穿深紫色長袍的妖異青年,波弄著手指,淡淡問道:“李狂,凝塵還沒有回來?”
在他旁邊的一個灰青年站起身,說道:“凝塵師姐自離開以後就沒有跟我們聯絡過,她是身負著宮主的秘密任務前來,所以,我們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
“那就去查,凝塵都已經消失了這麼久,你們還坐在這裡幹什麼?”
青年抬起頭,微笑道:“如果她死了,那你們還有必要活著嗎?”
看到這妖異青年的笑容,名叫李狂的青年渾身一顫,感到了一絲自骨子裡傳來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