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只小范學長,我知道的就還有兩個,他們也不見得把她當正式交往物件。」
「她上一次同居的物件是個大一小鬼,結果電機系那個又跑出來威脅她,要是不回去就要燒炭自殺,這些事我都還是知道的。」
吳愛倫聽得愣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曲書瑞拔起一根草,打了個結,從兩端一拉,頓時斷成兩截。
「所以你們是……炮友嗎?」女孩問得尷尬,也拔起一根草,轉移注意似地晃來晃去。
「我還不算呢,她……只是要我陪著她而已,她只是不想看我和別人在一起。」
「你還喜歡她。」張振豪突然開口,看著曲書瑞,曲書瑞卻逃避似地又蓋住了眼睛。
「我現在有其他喜歡的人了,你知道的。」
相隔咫尺的告白,張振豪卻覺得像在聽別人的事一樣,甚至不確定曲書瑞指的是不是自己,「我對雅淇,與其說是舊情難忘,不如說是因為她是我第一個交往這麼久,各方面也很合的女友,我曾經就這麼打算把她帶回家,介紹給我的家人。」
兩人聽得動也不動,曲書瑞卻彷佛很冷似地,縮了一下。
「但她卻變成這樣,我也曾經和她談過,為什麼不能找一個穩定的物件好好交往下去呢?既然我已經沒辦法給你想要的東西了,一定也有其他人可以給你吧!她只是反問我:『現在這樣就是我想要的,難道一定只有兩個人綁在一起才是幸福嗎?』。」
「然後?」吳愛倫的聲音乾乾的。
「我回答不出來,我只能看著自己曾經無比珍惜的寶物,在眼前碎掉了,我還試圖黏好它,以為至少她在我身邊時看起來就像以前一樣,還完好無缺。」
「那你自己呢!」吳愛倫大聲問,幾乎站了起來,「你自己活著的意義只為了那個把自己弄碎的寶物嗎?她覺得那樣很好,難道你才是不想放開的人?」
「我不知道……」曲書瑞低低地說,「我已經不想和她複合了,這是真的。」
吳愛倫突然把曲書瑞拉了起來,用力地,打了曲書瑞一拳。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你到底在怕什麼?你為什麼要讓自己談這樣差勁的戀愛?」
女孩說到最後幾乎哽咽,張振豪看見她眼眶真的充滿淚水,於是掏出衛生紙遞過去。
「說說你的煩惱吧,別聽我的事了,心情會不好。」
曲書瑞很快反應過來,拍拍吳愛倫的肩。
「你喜歡若瑜對吧?」曲書瑞又拔了一根草遞過去,「那傢伙本來就少根筋,要像學妹那麼明顯的他才會上鉤,下次找一個細心點的男人。」
吳愛倫卻反而愣住了,「誰說我喜歡若瑜了?」
「上次玩仙女棒時你一直在看他們,我們都看到了。」曲書瑞揚起眉毛,「難道你喜歡的是若瑜旁邊的學妹?」
「才不是!」吳愛倫噗地笑出來,又拿衛生紙抹了抹臉,「只是看到他們那樣有點羨慕罷了……我不重要,來說說豪哥的事吧?」
「豪哥啊,他有喜歡的人了。」曲書瑞斜睨張振豪一眼,大方地替他回答。
「我們都不知道呢,豪哥的戀情順利嗎?」吳愛倫好奇地看著張振豪。
「類似單戀而已。」張振豪回答,沒有看曲書瑞。
吳愛倫嘆了口氣。
「豪哥,記得上次我問過你嗎?為什麼喜歡一個人,那個人同時也喜歡著自己是那麼困難的事呢?」
「我記得。」
「我現在想到的是,為什麼同樣都愛著誰,有些人會被愛,有些人卻不被愛呢?」
曲書瑞打斷了吳愛倫的話。
「那不是你的錯,真的。你們都、很好。」曲書瑞看了張振豪一眼,又轉回來,誠摯地看著吳愛倫,「只要有人懂得你們的好,他們會是最幸福的人。」
吳愛倫雙手抱膝,很可愛地轉頭笑笑,看著張振豪。
「我們的戀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惜我們沒有戀人。」
「如果你喜歡的是談那種差勁的戀愛的人,那沒有也罷。」
「豪哥你知道是誰?」
張振豪只是摸摸她的頭。
「她喜歡的,是小范學長。」
和吳愛倫道別,兩人回到空無一人的寢室後,張振豪告訴曲書瑞。
曲書瑞顯得很吃驚,「我沒看出來過,難怪她對雅淇的事這麼在意。」
換張振豪嘆了口氣。
「她是小范學長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