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把各自的隊員帶回房間,準備洗澡,當幹部們都在用來做營本部的最大房間內躺平,準備開會時,隊輔長劉紫瑄進來,皺著眉頭。
「今天在雨中回來時,大家的鞋子都溼了,雖然可以穿著拖鞋在營區活動啦,但天氣這麼冷,鞋子不知道幾天才會乾耶!」
「都穿拖鞋好了,反正明天還會下雨!這樣才像體驗大學生活啊」湯尼說,在吳愛倫伸手巴他頭前就被張紀凱巴了一下。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穿拖鞋來上課哦!」
張紀凱雙手抱胸,即使營長本人也穿著房間附的藍白拖,看起來卻不減他的正氣凜然。
「小沈去問一下營區有沒有適合烘衣服的地方,我們現在先開會確認明天行程,一小時後散會順便解決鞋子問題。」
由於營長大人的高效率,會議進行得萬分順利,只是三十二名工作人員擠在十二人房裡仍然有點擁擠,每張床上都擠了好幾個人。身為沒有幹部的冗員,曲書瑞拿著一包洋芋片,懶洋洋地躲在張振豪後面,坐在張振豪的床上猛吃,張振豪則昏昏欲睡,靠著豎起的枕頭幾乎合上眼睛,朦朧中好像聽見沈若瑜報告說可以把鞋子放到鍋爐室,溫度夠高鞋子會乾得比較快,張紀凱一聲散會之後,全員就動了起來,開始搬運鞋子。
「喂,你想睡到明天早上嗎?」聽見曲書瑞的聲音,張振豪勉強睜開眼睛,看見曲書瑞似笑非校的放大表情在自己面前,他不禁一驚,反射地想後退,卻已靠在牆上,動彈不得。
「我才要怕你對我怎樣勒。」曲書瑞嘖了一聲,「大家都去烘鞋子啦,現在浴室大概沒人,走不走?」
張振豪呻吟一聲,爬下床乖乖的去拿衣服,聽見曲書瑞在身後懶懶道,「等下也沒事了,洗完澡找個地方對一下臺詞?」
曲書瑞說要對臺詞時總不是真的要練對手戲,因為他們早就把那部戲的每一幕都排得滾瓜爛熟,他早就習慣於曲書瑞這樣的暗示。
張振豪轉頭看去,說要洗澡的曲書瑞卻絲毫沒有要動的樣子,側趴在他的枕頭上,黑色背心掀起一角,露出腰際肌膚,正帶著你知我知的表情挑戰似地看他。
「好啊。」張振豪感覺小腹一熱,勉強壓制住想爬回床上做點有人回來就會被撞見的壞事的衝動,露出了在他缺乏表情的臉上很少見的笑意,「你不是想知道我練完蛇舞後腰還行不行嗎?」
「不行也沒差,換我來就好了。」曲書瑞撐起下巴,抱著張振豪床上的枕頭緩緩移動到了床邊,伸手抓過抱著換洗衣物的張振豪,閉上眼睛,嘴唇相疊。
「唔……」
「好了,我們分開去洗澡,半小時後樓下見。」
對男人來說,最刺激的夢想大概就是在臥室以外的地方來一發,要是有機會在野外的話,刺激興奮的程度只會更高。
張振豪站在白天用來當作教室的建築門口,等著曲書瑞過來,在黑夜中,只有月光和滿天星斗,還有濃重的溼氣,包圍著張振豪。
莫名的興奮重重敲打著胸口,張振豪不由得因為自己的大膽而驚訝。
活動人員裡有好幾組系對,雖然張振豪和他們不熟,但敢在上營期間幹這種事的,大概也只有並不能稱做班對的他和曲書瑞。
從青春期開始前就懵懵懂懂地知道什麼是慾望,青春期開始後,作為一個健康的男生,發洩慾望的方法他也沒少用過,儘管會看A片、會在打手槍時想著喜歡的人,但他還是莫名地抱有奇怪的堅持——上床除了喜歡之外,還有更多的責任,不能隨便,重要的是這個人,而不是肉體上的慾望。
但自從跟曲書瑞做過一次以後,這樣的信念好像就被他拋得越來越遠了。
彷佛第一次嚐到快感的滋味,從此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儘管張振豪仍然覺得曲書瑞是自己喜歡的人,要盡力讓他開心,不能任由他帶著自己沉浸在這種扭曲的肉體關係中。但每次曲書瑞帶著寂寞又受傷的誘惑神情,碰到他身體的時候,他又開始覺得只要曲書瑞喜歡,自己就當他的工具也無所謂。
「唷!」有人從後面拍他的肩,他回過頭,曲書瑞穿著運動外套,把手插在口袋裡,拉起帽子,拉鍊高高拉到下巴,一副溜出來偷情的樣子,只差沒戴副墨鏡。
「我們有兩個選擇。」曲書瑞豎起兩隻手指,「半小時以後回去,大家差不多洗好澡也已經把高中生送上床,可以和湯尼他們打個牌。」
「第二個呢?」
曲書瑞笑了起來,「管他們的,全部熄燈以後再摸進去,沒人知道我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