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有個飯局,說不定可以給你這個機會。”
莫慈挑眉看他。
夏懷蒼長長地輸出了一口氣,微笑道:“我給鶴田組下了帖子,不合作,就拆臺。”
一切,都開始風起雲湧了。
夜間,在東京燈紅酒綠的街頭,有一間不起眼的小酒吧立在街角處,它的霓虹燈閃爍著黯淡的血色,勾人而隱晦。
在這間不起眼的小酒吧的地下,卻有個氣派華麗的大廳,其門後有著七拐八彎的走廊四通八達也不知都通向什麼地方,這裡,就像個地下蜂巢一般,是個確確實實的“基地”。每個黑口幫都會有一處主要活動區域,就像莫家主宅一樣,這裡就是所謂的幫核心心,俗話說,老窩。這間小酒吧掩護的就是鶴田組的“基地”,誰也想不到在這地下竟是別有洞天。
在鶴田組這群小日本接受拜帖後,就邀請了夏懷蒼來他們的老巢。
這意味著,這是一局動輒關乎生死的大棋。
面對夏懷蒼代表的夏家高姿態地挑釁,鶴田組也沒有客氣,表面放出信任的態度地邀請對方直接到他們的老巢來洽談,其實乃是一招殺招。在誰的地盤上,聽誰的話,這一向是道上的規矩。夏家如果拒絕到鶴田組的邀請企圖換地方談,就會被反咬一口說不誠心,如果去了,就很難脫身,一有情況就是自身難保。
總感覺,和葉俁榑當初的邀請有很相似的微妙之處啊……
唯一的不同是,這回莫慈根本沒有過問夏懷蒼出這步狠招的意義何口在。他一定意識到了這步棋走得艱難,如有不慎就會把自己逼上絕路。但是,他沒有問,他只是跟著夏懷蒼一路走下來而已。
廳內,微高的地勢上設立的一把交椅上坐著一個男人,他的身材有日本男人的通病,不高大,但他很結實。要說與廳內其他鬧哄哄的烏合之眾有什麼區別,也就只能提提他額上長及左眼皮的一道刀疤了。這面目,令人聯想到這人是從血雨腥風中滾爬出來的人物,頓時多了一絲敬畏之情。
“老大,他們來了。”
有人附耳到男人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男人微頷首,表情不變,但仔細觀察下,他的手指有些微顫抖,他的眼裡,閃過了嗜血興奮,這讓他的面目,陡然變得可憎起來。
“讓他們進來。”
他的聲音是嘶啞的,恍然泛著一股血氣。話音落下幾秒後,大廳正門就走進了兩個人,原本鬧哄哄的廳內頓時鴉雀無聲,針尖墜地都能聞見聲響。所有人都停住了手上口頭的動作,靜默著用視覺衝擊著走進來的兩個人。
他們的氣場,強過在場所有。彷彿王者與修羅相伴,一切都會被他們覆蓋、摧毀……恐懼,源自於心頭的顫慄。
靜默變得凝重起來。
“歡迎中國的夏當家和莫當家,”男人的眼神很獵奇,他已經興奮起來了,這是亡命狂徒的本能,“除了佐野社的皇太子,兩位的地位也配得上叫一聲太子爺了。”
廳下抽氣聲不絕於耳,誰也想不到今天的貴客會是道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夏末世家家主。鶴田組充其量只是皇帝腳下的一塊民力割據地罷了,連軍閥勢力都算不上,一下子來了這樣的兩個人,任誰都能嗅出不尋常的氣息來。
“那麼,你是打算在這裡商談,高橋先生?”
夏懷蒼微亮的眸子泛起難測的光澤,口吻慵懶,他隨意地環視了一週,卻只讓人感到壓力撲面而來。輕浮的語氣帶著一股不屑,彷彿已經奠定了他正是站在離鶴田組不可估量的高處俯視他們。
老大高橋還沒出聲,四下就起了一陣譁然,有剛上道的小子不懂規矩,就把聲音放大了些。
“混蛋!對老大竟然連敬語都不用!給他們點……啊——!!”
他沒有來得及說完,慘叫就接替了還沒說出口的話,在那一瞬間,誰都沒有看清怎麼回事,一柄飛刀直飛而來硬生生削下了那小子的一隻右耳,他慘叫著捂著右側腦袋倒了下去,在地上打滾,指縫掌隙間流出的都是紅的一團團漿狀血液,腥臭無比。廳內一片槍上膛的聲音,對此,夏懷蒼還是一如既往的慵懶姿態,莫慈就像置身事外一樣,冷眼旁觀,彷彿那柄刀子不是他擲出的那般。誰也沒有看清他的動作,因為那實在太快又太準了,驚去一身冷汗的他們已經不想追究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只想快點殺掉這兩個人,這種死亡的氣味是很熟悉的,必須在它更濃烈之前把它消滅。
高橋陰測測的冷笑聲傳來了,他死死地盯著夏懷蒼和莫慈所站的位置,道:“小子不懂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