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如果前面兩個還算沾邊,那濫交就是純粹的空穴來風,左燁原幾乎不見任何認識他或他認識的人,更多時候,他的通訊手段是電話。
這樣一個人,跟傳聞有些相差甚遠之意。那麼,當所謂的致命點連缺點都算不上是,他是不是,就沒有弱點了呢?
許琰把手上的《三俠五義》放下,閤眼養神。
在這兒的日子也不算少了,這些天來,他一直呆在左燁原的這幢房子裡,他沒提過出去的事情,左燁原也就沒有出去的意思。沒錯,左燁原一直和他在一起,他們一直呆在這裡哪裡也沒去。說恰來,這位左堂主當得還真是閒,又或者是,另有目的……
“怎麼還沒看完?都看了好久了。”
許琰睜開眼,左燁原一身正裝筆挺地出現在他面前,嘴角的笑容還是那麼刺眼,親和中邪氣四溢,矛盾而讓人不想遠離。許琰微微愣怔,眼前的左燁原似乎和往常有所不同,還有,他不會承認他被左燁原驚豔到,充其量他只是有些吃驚罷了。
從沒見過有人,可以連穿西裝都穿出這麼邪魅的氣息。能把西裝都穿出如此不正經的蠱惑感,那還真是個人才。
“看《三俠五義》看傻了?還是說,你已經迷上我了……”
左燁原雙手撐在許琰身側兩邊的沙發扶手上,俯身罩住他,笑意加深。他好像很喜歡這樣俯視別人,尤其對許琰。
許琰微微抬頭直視他,抿了抿唇,淡漠地開口道:“原來你有異裝癖。”
左燁原噴笑出來,身體一歪,他一手撐在沙發上,騰出另一隻手放到許琰的頭上一陣亂匇揉。雖亂,也很輕柔。他遏制不住地低笑,狹長的眸子裡滿是笑意。
“琰琰你真的很有趣……”
許琰的眼裡映著他笑得顫抖的肩頭,沒有表情。左燁原並沒有看到,放在書下的那雙手,指節發白。
拼命地忍住了……那種條件反射地、劇烈地要把一切物體都擊碎的衝動,在身體被觸碰到的一瞬。忍住了……還好,差一點就……
“異裝癖倒是沒有,制匇服マニアは少しあるな……嗯,那個詞怎麼說來著,制匇服控?”
左燁原站直,嘀咕了一句日文,然後嬉皮笑臉地說著。
許琰睫毛微顫了一下,不理會他的胡說八道,把倒置的書重新翻開來看。見狀,左燁原有些陰沉地說道:
“這本書有什麼很吸引人的地方?”
許琰低著頭,在左燁原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微微勾起。
“書裡有展昭和白玉堂,他們都俊美非凡。”
靜謐的空氣中很清楚聽到左燁原吸了一口氣,許琰抬頭,入目的果然是他微微陰下來的臉色。所以,忍不住就笑出來了,很輕,也很淺。
“堂主,你吃醋了。”
許琰很久沒有像這樣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了,很久,很久,沒有過了。他無法阻止嘴角上揚的角度,無法忍耐胸口流淌的莫名鬆動,無法把突然打動內心的契合感壓抑下去,當做不存在。這個人在他面前站著,令他想起了他們才相處不久前的情境,在他所有的曾經中,這難得愉快的一部分讓他忍不住笑出來了。事實就是,等他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笑出來了。
當然,他也不會知道,從左燁原的視角來看,許琰此時的眼睛裡淌著一條柔潤純淨的河流,波光流轉,點點瀅色。就像是想笑是由心先發起的指令給了眼睛,然後再由眼睛告訴了嘴那樣,他的笑容是直接透過眼睛傳遞的。
左燁原微微鬆了鬆身體,直直地凝視著許琰,眼裡笑意加深:
“是,我吃醋了。”
一時間,室內萬般靜默。
許琰怔怔地對著左燁原,然後快速地低下頭,抿緊了嘴唇。他的舉動引來了左燁原一串大笑,左燁原把手放到許琰頭上揉起來,一邊笑一邊說:
“哈哈哈……琰琰你太有趣了…為了獎勵你,我帶你去遊樂園好不好?”
許琰瞪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腿上的書頁,努力地剋制身體裡有些危險卻是必須的習慣。忍耐,是他最擅長的事情,剛才的一切不過只是意外。
只是,意外……麼……
S市最大型的遊樂場門口,一輛拉風的跑車引來不少路人圍觀。
“你……”
有必要穿成這樣開著這樣的車只是為了來遊樂場麼?
許琰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不打算說出口了。不過左燁原很顯然已經明白他沒說完的話是什麼了,他笑得極盡張揚,在那雙薄唇匇間豎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