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每一首歌都耳熟能詳,每一個舞姿都爛熟於心。
一首經典舞曲,徐葉軒聽得渾身熱血,倒回去,起身跟著跳,一個轉身,有力的收勢,他模仿著沈睿的角度,微昂起頭,眼神向下,本應睥睨天下的磅礴,卻被大開的門,和進來的人,硬生生拗成了極其滑稽的姿勢。
“你……在跳舞?”陸希晨指指他。
徐葉軒一張老臉頓時掛不住,不知該做何表情,只是本能的關了顯示器。
“沈睿的告別之作。”陸希晨看著桌上碟片的包裝封面,“也是他的巔峰之作。”
“他從未走過下坡,所以也沒有所謂的巔峰。”徐葉軒一把奪過,認真的糾正。
陸希晨聳肩,知道和粉絲討論偶像是沒有理智的。於是轉頭看了看家裡,問:“你這算是在家裡度假?”他見識過徐葉軒度假的生活,也知道他的習慣,只是因為靠近年底,他才沒有出遊。
徐葉軒扯扯嘴角,不知是笑還是尷尬,目之所及,都是一團亂。
他一邊把毛毯、衣服褲子抱成團,收到置物箱,一邊為自己辯解:“我不知道你要來。”
陸希晨走過去攔住他,從他手裡把東西扯出來,說:“我和你是一樣的,不用因為我要來就收拾的整整齊齊,如果你覺得這樣隨性你更開心,就這樣辦。”
有時候,要寵人,他也可以做的很徹底。
徐葉軒站在他跟前,低著頭:“你不生氣了?”
“誰說我生氣了?”
“你這些天都沒找我,所以我想大概那天讓你不高興了。”
陸希晨心裡一抽,手撫著他的側臉,柔柔的說:“沒有的事,我真的是很忙,又要辦慶功宴,又要辦尾牙,又要給封澤籌備演唱會,又要照看著陶臻,還有一堆大大小小的歌手,一堆零零碎碎的破事,所以沒顧上給你打電話,對不起。”
徐葉軒聽他說著就覺得很累,自己還因為旁人一句話而想東想西,實在是有些辜負情意的意味。
“那你今天怎麼有空?都忙完了?”
“太想你了。”陸希晨直白的說,平靜的語調,簡單的語言,卻營造著一種無法破解的深情,讓徐葉軒整個人都失去免疫力。
兩人幾日未見,上次也是匆匆別過,所以徐葉軒低聲問道:“要做嗎?”時間也不太早了,他是無事一身輕,但照陸希晨說的,他最近有的忙。
“不做了。”陸希晨拉著他坐到沙發,“這幾天忙得我腦仁疼,你幫我按按。”
徐葉軒點頭,讓他枕在自己大腿上,低頭在他額上吻了一下,十指有力,為他按摩頭上諸穴位。
這個男人十分好看。
徐葉軒一邊按一邊痴痴的看著他的臉。
從他們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他一直覺得陸希晨是個非常好看的男人,他不是特別粗獷有男人味,眉眼風流,但眉毛長而黑,卻不會像蠟筆小新那麼粗扎,鼻樑挺直,十分英氣,如果說整張臉最讓徐葉軒不快的,大概就是他的薄唇。
面相說,薄唇者無情。
這一直在徐葉軒心裡是個不大不小的疙瘩,而陸希晨又一向風流,身邊情債不知多少,如果要耐心去查,只怕要氣得嘔血。但是自欺欺人把他當情聖,徐葉軒又不想把自己當傻子。
自古庸人多煩惱,他想自己就是其中一個。
要麼灑脫一點,喜歡他就別去理會那麼多,只喜歡他,其他的做不知道。
要麼清醒一點,明白他是個什麼玩意兒,就徹底離開,以後做朋友或者做陌生人都好,別傷害自己。
最差勁的就是現在這樣,一邊賤兮兮的喜歡他,一邊又神經兮兮的疑神疑鬼,弄得自己也累,別人也不開心,兩個人在一起沒結果,到最後恐怕還要成仇人。
徐葉軒嘆氣,手指依然有力的按揉,心裡的鬱結卻仍是打不開。
要麼牢牢抓住,要麼瀟灑拋棄。
但是,談何容易?
陸希晨抓著他的手,徐葉軒停了動作,卻不見他再有進一步的舉動,兩人便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彷彿只是他需要一個什麼來握著,然後沉沉的睡。
作者有話要說:我也不知道這篇文想要寫的東西大家能不能和我保持一個頻率,但我始終在朝著那個終點去寫,我也希望自己能夠表達的更明白更清楚一點。
不過我個人寫文總是過分注重細節,所以很多時候看起來很拖沓,不像一般網文的節奏,有時候又進度特別快,不像正常小說該有的節奏。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