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最近有事回老家了,其他人做的不如他。”
“哎……”席禹澤連連點頭:“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
天合樓旁邊有家義大利餐館也挺好。陳均說了地名回到車上,一頓折騰還真是有點乏了。到底不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了,陳均閉目養神,席禹澤又客串一把小太監,按摩功夫倒真的不錯。沒過十分鍾地方就到,剛要進去,陳均又習慣性掃視周圍環境,忽的瞥見輛熟悉的法拉利。轉轉念頭,還是走了進去。
A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個小時前見過面的人,一個小時後就在同一家餐館遇到,是有多巧合?他總不能一輩子躲著容濤,容濤也得適應和他皮笑肉不笑的陌路寒暄時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是早晚的事。
只是,陳均真沒想到。容濤的小情人也在。
陳均記憶力還沒到老年衰退期,自然把看過的小情人資料記得清清楚楚。叫什麼林林,二十一歲的大學生,年輕有姿色又會來事,還野心不小想上位。真不知道一個男人為什麼也會有女人那麼多的宮心計。
陳均做受是因為他懶得床上伺候別人,即便這樣在哪裡他和容濤也好席禹澤也好地位都是平等的。沒有誰強誰弱的區別。他也難以想象有人會做受做到自己把自己當成女人,不尋思著自強自立反而要去搞後宮爭寵那一套──他處理容濤小情人是吃醋,可不是為了分寵愛。
所以,當他收到以容濤號碼發來的奇怪簡訊的時候,他還真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才明白這是小情人的試探之計,想看看陳均是個什麼樣的“正房”,以便做下一步逼宮打算。
這種不入流的小手段,在他面前還真是不值一提。陳均懶都懶得理,不過按慣例查了資料對症下藥處理掉,卻忽然不想和容濤過下去了這才收手。他很瞭解容濤不過是養個玩物,時間到了厭煩了該丟就丟,最多損失點包養費。他自己都沒想過居然真的有小情人看上他這棵大樹,一門心思的要往樹梢上爬。
樹梢上可不比樹底下,站得高的站不穩,站得穩的冷風吹。況且依靠別人能得幾時好?樹倒猢猻散,爬的越高摔得越慘,怎麼就是有那麼多自以為聰明的笨蛋他就是不明白呢?
真是納了悶了。
琢磨一會兒沒明白的陳均也不去想了,因為又摟緊他的席禹澤臉上白痴般的傻笑怎麼看怎麼刺眼。一手肘頂過去正中肋骨的生疼也沒讓他哪怕皺眉,只得心想吃完這頓飯就趕緊走,他還得去看看新房如何裝修。
兩個人就這麼以緊密貼合的狀態進了西餐廳,一瞬間感覺到身上累贅沈甸甸的陳均恍惚覺得自己才是那顆大樹。要是包養了席禹澤這樣的可太不值了,一點都不好玩還重的很。
西餐廳今天生意特別好,只剩下西北角的一張桌子,位置也算不錯。陳均沒什麼想法就冷了臉把席禹澤逼到對面坐好,再翻開選單從最貴的開始一溜點下來。點到奶油蘑菇湯時侍應生開始為難,說今天材料不足,只夠做最後一份還已經送過去了。
一張桌子之外,容濤小情人半個小時前也開開心心的點了同樣的東西。
席禹澤急於表現自己體貼好男人的形象,立刻開始給手下打電話吩咐送菜。陳均看似好心情的笑了笑,說不用。
“不然我們再換家?”席禹澤在店外沒有看到容濤的車,卻在店裡瞅見了容濤的人。他本能的不想讓陳均再和容濤見面。換個別人他就死拽著走,放陳均身上只好無限哀怨著表達自己的不情願。
比三歲的孩子還幼稚。陳均看著席禹澤就又想笑,他可從來不知道自己還能吃得下這一套。於是狀似思考了那麼一秒鍾,起身揮手:“咱們撤。”
這對著屬下命令似的口氣卻讓席禹澤高興壞了,他忠實幹著忠犬的活,一步也不落下的跟著陳均,可陳均腳下一轉,走的卻不是門口的方向。
容濤的臉再度恢復成青白兩色,小情人看著他神情變幻,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陳均已經站到了他面前。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見面。小情人的資料陳均都清楚,陳均的事小情人只聽說過幾件。還是他自己偷偷找人打聽出來的。他沒機會見到陳均,更弄不到陳均的照片。光是聽說陳均和容濤好了十年了,也是三十多歲的男人了。
三十五歲的男人,再怎麼美貌也不如年輕的容顏,更遑論容濤是個最喜新厭舊的,看了十年還沒看膩?
林林這麼想著,才發了那條看起來像是發錯了的曖昧簡訊。豈料陳均全無反應,容濤又帶他出了國。再回來之時天翻地覆,容濤暴躁的像只瘋狂的野獸,對他也沒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