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1 / 4)

小說:蝴蝶的叫喊 作者:浮游雲中

“啊,是這樣!”恍然大悟似的一拍腦袋,褚畫隨即笑彎了眼睛,“我可以向他借錢,然後把這些賬單一併繳清。”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你是說那個玩具模型?”年輕警探忙不及地擺手搖頭,“不不不!我不能和康泊提這個,他會把整家公司都買下來!”

“你是不是裝傻!”屠宇鳴扳過褚畫的肩膀,措辭直接地衝他嚷,“你們難道沒有每晚上都翻雲覆雨,你難道沒用那小屁股把康泊哄逗得開心?”

“拜託!哪有每晚上!”似乎沒有聽出對方,褚畫居然還一本正經地向老搭檔解釋,“我骨折了,這些日子他連吻我都小心翼翼,怎麼可能還‘每晚上’!”

“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在說什麼?”

“我明白,可這事兒一碼歸一碼。133億美元才不足以讓我一見他就想脫褲子,我們的身體乃至靈魂都契合無間,這才是理由。再說……”褚畫不再顧左右而言他地裝傻,終於吐露心聲說,“再說,他靠著五段婚姻從一個好容易擺脫了精神病院的傢伙變成了《福布斯》榜第21位的富豪,花這樣的錢讓我感到挺彆扭……”

“可我記得你們契合的開始是你想追查一件藏屍案,而那案子至今還未水落石出。”

儘管他有意無意地忘記了這件事,可那十二個女孩死亡的事實始終像哽在喉中的魚骨,讓他難以僅憑一腔愛情就生生嚥下。猶豫了不少會兒,警探先生刻意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那天我闖入範唐生的家,裝模作樣地訛他的話,從他的那些回答裡不難聽出,是他聽了碧姬的意思殺死那幾個可愛的模特兒,只是最後不知怎麼的又出現在了康泊的酒窖裡……”說到這裡他攤了攤手,居然還理直氣壯地狡辯起來,“生前太過迷戀,嚥氣了也得相隨。沒準兒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至死不渝的’愛情。”

“三個?”屠宇鳴掰了掰手指頭,“那麼剩下的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謔意滿滿的交談戛然而止,褚畫一臉警惕地望著對方。

輕輕嘆出口氣,疤臉警探突然神色嚴肅地說,“我擔心你。”

“難道你到現在還擔心我會赤身裸體地躺在康泊的酒窖裡?”褚畫訝異地停了停,不一會兒又燦爛咧出梨渦說,“我只會赤身裸體地躺在他臥室的大床上。”

“不,我不擔心你的安全。”或許是向笛的傷勢讓這男人仍然心存芥蒂,疤臉警探口吻超乎尋常的生硬冷淡,“很顯然,康泊哪怕犧牲所有人、毀了全世界也會讓你一個人快樂。”頓了頓,他說,“我是擔心你的心,擔心你會變得耳聾目盲、是非不分,最後像韓驍那樣完全忘記自己選擇成為一名警察的初衷。”

褚畫愣了一愣,本想張口辯解,可兩片好看的唇動了動,終究還是什麼話都沒說。他埋下臉,埋得很低,一聲不吭地重新翻閱起自己的信件。

一堆廣告宣傳單裡掉出一隻粉色的信封。沒有郵戳,沒有署名,沒有地址,只用一種相當稚嫩的中文筆跡寫著:致褚畫。

或許只有一個等待著心心相印的女孩才會偷偷塞來這樣的情信。褚畫反覆翻看起了信封,那雙清澈眼睛裡的狐疑神色越來越顯,如同一層霾雲將圓月的清輝漸漸遮去。

他心裡隱隱有些擔心,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擔心什麼,直到開啟信封抽出信紙,入眼的第一句話就讓他一下耷拉下了腦袋,像一株受了致命摧折的鈴蘭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或許我已經死了。

84、靈魂深處(2)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或許我已經死了。我現在就是個一腳踩進地蜂窩的女人,忍受椎(錐)心刺痛的同時,死亡的陰影也越迫越近。他是一個無可懈擊(無懈可擊)的兇手,一個徹頭徹尾的精神病患者,儘管現在的你肯定不再願意承認,你不再記得自己是個警察,可如果你從狂熱的迷戀中將自己臭(抽)離片刻,環顧四周,你就會發現那些死去女人的亡魂總在你的左右……”

褚畫自認不是茨威格,而這封沒有署名的親筆短箋也不是來自一個陌生女人。僅潦草讀了幾行字,褚畫就猜到這封信應該出自碧姬之手。法國名模顯然不太精通漢語,她能寫一手線條圓潤流暢的法語和英語,可留在信紙字跡卻很難讓人將它與一個高挑明豔的女人聯絡起來。筆跡稚嫩不說,頻頻出錯的遣詞造句也難鑄成藝術之雅。

信紙散著淡淡清香,像是用香水精心噴灑過。挺矯情。

“上次被我救下的女孩寫來的感謝信。真可惜,我還以為是情書。”隨手將那隻粉紅色信封和一堆廣告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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