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白的眼睛瞬間激凸,狠狠地瞪著慕非凡:“努努黑奴——”
鎮定的忽視東方白亂噴的肉汁,慕非凡有一下沒一下地幫他擦著嘴:“嚥進去再說。”
‘咕咚——’一聲,東方白差點沒被自己給噎死,但現在噎死這事情還算大麼?大個屁!現在天大的事情都大不過這沒良心的··一句話啊!!
什麼叫做自己回家???他現在這個樣子還能起床麼?還能走路麼?還能回家麼!!!
再說了,要不是他發神經拖著自己在酒店好幾天,自己會變成,嗯,軟腳蝦麼!
動不了啊··!!
慕非凡還在慢條斯理地給他擦嘴,不說話。
“擦,現在是擦嘴的時候麼?我現在是一等殘廢,連動都動不了了!你居然要的自己回去!L獸,你有沒有良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啊!!!”東方白扯著嗓子一頓嚎,嚎完了之後才悲催地發現剛才罵人的時候用詞不當,居然一不小心把暗地裡對這個··的稱呼給罵出來了。。。
慕非凡拿著餐巾的手一頓,眼神頓時暗了下來,冷氣流在東方白頭頂盤旋。
“L獸?”後面的那個‘獸’字是慕非凡咬著牙齒硬憋出來的,··他倒是聽這東西叫過,當然,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他一個不怕死的敢叫,但是連著自己的名字一起變成了‘獸’,這讓慕 非凡顯然很不滿意這個‘獨一無二’的‘愛稱’。
‘咕咚——’東方白嚥了咽口水,眼神閃爍的看了一眼慕非凡黑沉沉的臉,然後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扭頭把臉埋進枕頭,悶悶地哼了一句:“木,你耳朵聾了。”
耳朵聾了。。。
聾了。。。
聾。
慕非凡的臉有點兒猙獰,握著餐巾的手有點兒顫抖,盯著東方白的後腦勺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話:“自己回去。”
然後,毫不留情的關門聲震得東方白腦子生疼。
其實他真的很想跟他好好說話的,但就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張嘴,動一動都是精髓。
天知道他有多想讓慕非凡帶他一起回家的,大不了給他白上一次,他回來把自己接走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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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非凡一出酒店門口,就被等在外面的人請上了車,對於車上坐著的男人,慕非凡一點都不感到驚訝,畢竟自己兩次壞了他的好事。
車子在一處僻靜的過巷子裡停了下來,司機識趣地下了車,去巷子口看著不讓其他人進來。
克勞塞維茨看了一眼慕非凡,不冷不淡地開口:“你這場戲還沒有完場麼?”
碧色的眸子裡立刻沁出一絲寒意,克勞塞維茨危險的眯起了眼睛:“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戲演完了就該讓那個小子下場,否則只會讓他陷入不必要的危險中。”
“你的話倒是讓我越來越不懂了。”慕非凡攏了攏西裝,側過身子看向克勞塞維茨,眸子深邃不可琢磨:“你是在教我怎麼做麼?”
克勞塞維茨皺眉:“我只是想提醒你,逢場作戲的話不要演得那麼逼真,否則會傷到其他人。”
嘴角噙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其他人?”
“你知道我在說誰,雷奧斯。”
慕非凡的眼神瞬間凜了起來,但嘴角的笑意卻漸濃:“說下去。”
“EAthen前幾天以及病發作差點沒命,就是因為一張你在韓國普曼酒店門口跟那小子的合照。”
黑眸中閃過一絲不忍,但慕非凡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坐著聽。
克勞塞維茨嘆了口氣,眼睛看向車窗外,有些落寞:“雷奧斯,這幾年EAthen的身體很不好,你知道的,他不喜歡住院,不喜歡接受陌生人同情的眼光,所以他一直強撐著,就連我這個哥哥他都不會透露一句。要不是前幾天我特意回去看過他,也不會知道他有多虛弱,他需要你,雷奧斯。”
“。。。。。。”
“如果因為我父親的原因,我會處理,但EAthen他現在需要你,你曾經也深愛過他,不是麼?”
“。。。。。”
沒有聽見慕非凡的回答,克勞塞維茨把視線從車窗外收回來,轉身凝重地看著慕非凡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提醒他:“那個沒教養的小子怎麼比得上EAthen?”
慕非凡的眼神‘攸’地變暗,低沉陰鷙地冷笑道:“沒有人有資格跟他相提並論,我可以為他做任何事情,但是——”慕非凡看著克勞塞維茨的眼神危險地眯了眯:“你口中那個沒教養的小子,他比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