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肚子一手狂捶吧檯,我看著他,深深地嘆了口氣。
這邊鬧劇還沒結束,那個酒保又遭了殃。
只見地上那些碎髮飄起,全部噴在了他那清秀的臉蛋上,幾秒鐘後,他原本乾乾淨淨的下巴上便長出了一圈濃黑色的鬍子。
雨軒撐著下巴湊過去對著那“鬍子”吹口氣,它們便又跑到酒保臉上,寫了個“王八”。
那酒保對著眾人的竊竊私語和嘲笑,頓時兩眼含淚,捂著臉跑了。
我拉住雨軒,說:“別欺負人家工作人員,他們也不好混。要麼咱麼把那邊那個經理羞辱一通?”
“好啊!”雨軒立馬雀躍起來,閉上眼睛,不一會兒一聲騷動後,人群都向經理看去,那人正單手脫衣,另一隻手抓著一個杯子啃得很曖昧。
我摟過雨軒飄在他身邊,看著瘋狂了的人群,他卻和我大眼瞪小眼,臉上失去興味。
“呃,溪哥,這樣也挺沒意思的哦。”雨軒吹了吹劉海,在空中躺倒,滿臉的百無聊賴。
我也躺下來,嘆了口氣說:“唉,也是挺無聊的。”
我們就這麼各自躺著,再也想不出什麼話來。
正當我們自顧自地沉默著的時候,突然進來一個人,我一看,頓時一掌拍在了雨軒的背上。
“我靠!雨軒!你那個皮衣男怎麼又上這家來了啊?”
雨軒聽我這麼說,突然坐了起來,向下看去,皺著個眉說:“靠!顏石你好樣兒的啊,一晚上是要泡幾家酒吧?!老子今天就是不讓你瀟灑!”
我看著他向前飛去,動了意念將一個酒杯毫不客氣地砸在顏石腦門上,頓時心裡又擔憂又爽,擔憂的是雨軒會不會將事情鬧大,到時候不要又招來一些亂七八糟的琰魔啊,小鬼啊,抓鬼人啊什麼的,一方面又替他解氣。
沒想到上半夜還醉醺醺的顏石,現在卻像復活了一般,迅速地就察覺,頭一歪避開了那個杯子。
他立在原地,兩眼張望前方,大聲叫喊:“木頭!木雨軒!你在這裡是不是!快點出來,我要見你!”
我又開始摸不著頭腦了,這傢伙是突然發瘋了麼?怎麼想起雨軒來了?
雨軒聽到這話也呆了,他回過頭看看我,我朝他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便又轉過頭去面對著顏石。
顏石還是叫著要雨軒出來,兩眼急速地打量著整個會所,彷彿在尋找著什麼。
就這麼喊了幾分鐘,人群的注意力就被他吸引過來,那個經理也清醒過來,顧不得自己狼狽的樣子,趕緊跑過來,讓顏石不要發酒瘋。
然而顏石卻一把推開他,又跌跌撞撞地推開身邊的人群,真的發了瘋一般四處找了起來,還跳進吧檯的內側翻起裡面的櫃子來。
那個經理簡直要氣炸了,趕緊叫了一幫保鏢過來,正要將顏石扣住時,門外又湧進來一幫人,乒乒乓乓和酒吧的保鏢打了起來,護著顏石,任由他像個瘋子一般將酒吧翻了個底朝天。
我看看雨軒,他居然也瘋了起來,穿到酒吧保鏢那邊,指著顏石的屬下們大聲地喊打,原本氣憤的小臉頓時神采奕奕,唯恐世界不亂般笑得花枝亂顫。
“我靠!打他臉啊!沒吃飯哪?!”
“對!對!踢他下面,讓他斷子絕孫!哈哈哈!”
“左勾拳啊傻逼!沒看到他沒注意到你嗎?對啊!偷襲啊!誰贏誰就是正義啊!”
我無奈地搖搖頭,抱著雙臂飄到外圈已經被嚇蒙了的人群上方看好戲。
打吧,打吧,打死一個算一個,只要雨軒高興就好。
我正滿心寵溺地看著雨軒那小瘋子的樣兒,忽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小石頭!給我停手,哥哥叫你讓他們停手,聽到沒有!”
我的心頓時揪緊,悄悄夾在人群中,朝前看去。
只見顏葉站在那裡,依然是一身嚴肅的正裝,眉宇間是那種讓我驚懼的怒氣。
真是沒完沒了了,我實在是無語,為什麼每次剛剛從他手裡逃走,一個夜晚都還沒過去呢,就又會碰上他?
我知道他是我的劫數,可是這個坑人的劫數難道到到我下地獄才失效嗎?
蒼天啊!能不能饒了我!
顏石聽到他大哥的聲音,瘋狂的情緒瞬間收斂了好多,他揮揮手,他的那幫手下便停了手,我奇怪為什麼酒吧保鏢沒有繼續打,仔細一看頓時扶額,媽的,都在地上躺著呢!
真不知雨軒以前帶著這幫手下的時候他們是不是也這麼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