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入院開始,科里人對他的傳文便沸反連天,神乎其神。有的說他是個自由寫作者,有的說他是民謠歌手,有的說他是大學講師,還有的說他其實是個演員,要不就是青年導演。已婚、未婚的女性同志們都被這個文藝男青年搞得神魂顛倒,個個躲在護理站發花痴。
“你這個病,以後都離不開藥物,”赫連意凝眉正視著眼前的男子,“只有保護好你自己,你才有能力去保護這個社會!”
“我沒病為什麼要吃藥…”男子抬頭睥睨赫連意,大聲怒吼,“你這個同性戀,最好離我遠點!老變態!”
他的一聲大喊驚動了在場的所有人,我瞬間呆愣在原地,不可思議,難以置信,竟然害怕起我們的關係被暴露,擔心赫連意心理承受不住,怕他會為此受到影響,更怕他遭到周圍同事的唾棄與鄙夷。
我剛要上前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卻見赫連意緩緩挺直脊背,莞爾一笑。
“我承認我是個同性戀,”赫連意的眉頭顫抖了一下,抬頭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繼而沉聲對男青年說,“我不會自欺欺人,我知道自己需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