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茅不滿意地嘟囔,“他說是邀請函啊!”
我看著白茅騎虎難下的表情,竊喜:“老白!身為醫務工作者,國家幹部,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受賄!你該當何罪?!”
白茅把鈔票一摔,怒目圓睜,咆哮起來:“草!老子又不缺他這一千塊錢!”
“咳咳~咳咳~”乍暖還寒,赫連意因為氣溫無常而患了感冒,最近一直咳嗽,“以後這種信封之類的東西就不能收,咳咳~你看,你這錢還怎麼退回去?!什麼‘溝通會’,幾家醫院的帶頭人坐在一起胡吃海塞一頓就是溝通會了?!咳咳~~荒唐!”
“不過話說回來,”白茅若有所思,“我們的確需要進口一批心電監護儀,心內二、心內三怎麼著也得配備一兩臺啊!”
赫連意把藥灌進嘴裡,烏魯烏魯地回答著白茅:“我倒覺得,心電監護這類裝置,國內廠家做得也很好,價格又低廉,不如把機會留給國產廠商,也算是支援民族企業。”
白茅嗤之以鼻:“切~不知道是誰早晨還口口聲聲說‘招標’啊,‘招標’啊!”
赫連意嘆息:“唉~你我心知肚明,招標還不是形式,我們終究代表不了院方。”
說話間,又響起了敲門聲。我又跑過去替二位大人開門。門一開,我瞬間沉了臉:“何兮!”
“小唐,主任在嗎?!”何兮向裡面探頭探腦,“院長說下午叫主任帶隊去實驗室。”
赫連意聽到了何兮的講話,大聲招呼她:“何兮嗎?快進來說話啊!”
我極不情願地放她進來,自從赫連意上崗以來,何兮就以各種理由接近赫連意。何兮是博士畢業,在科研方面極具優勢,她被調到心內二工作,雖然平時不與赫連意在一個科室,但是她作為實驗室成員,還是要在赫連意手下幹活的。
“主任!”何兮□□地蹭到二位師兄面前。
白茅打斷她:“什麼主任,還是叫‘師兄’順耳。”
“何兮,院長有什麼指使?!”赫連意給何兮斟茶倒水,看得我這個鬱悶。
“竇院長說她新招的研究生要提前進實驗室,叫您帶她做實驗。”何兮喝了口水,繼續說著,“她說你的研究與系統性疾病相關,正好帶上她的學生,反正她也沒有時間。”
“新招的研究生?和小唐一屆的?”赫連意驚訝地問何兮,又皺眉看看我,“成績出來了?!”
我一聽這話才反應過來,一拍腦門,大叫一聲:“我草!可以查成績了?!我都不知道!”
赫連意一巴掌拍上來,大罵:“你整天在這裡混吃等死,連查成績這麼重要的事都忘了!我看你還是回家撈魚算了!”
白茅在一旁嘿嘿嘿地偷笑:“他小子能考上研究生,那我就去考個院士玩玩!”
我根本沒心情跟他分辨,一門心思撲在成績上,緊張得直冒冷汗。
“現在就查,”赫連意趕快開啟電腦,表情異常嚴肅。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害怕至極:“老師,還是回家查吧!”
“怕什麼啊?!”白茅戲謔道,“大不了一死唄,回家撈魚多省心!”
“你放…了個叉叉厥詞!”我牙咬切齒,這個老白淨說些喪氣話,“閉上你的烏鴉嘴!”
赫連意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腦,手掌攥上鬆開,又攥上又鬆開,嘴裡嘀嘀咕咕:“什麼網速,急死人。”
我的心臟擂得胸腔咚咚作響,冷汗熱汗交替爬上額頭,實在按耐不住,我站起身在辦公室瘋狂走了幾圈,使勁做深呼吸才能緩解我此刻焦急的心情。
“359!”赫連意大喊,連聲音都變了,“小唐!小唐!過了過了!”
白茅淡定地坐在椅子裡,陰陽怪氣地說:“哎呦喂~成績很高嘛!是他嗎?!”
我激動萬分,渾身上下抖動不已,衝過去趴在電腦前看個究竟,當我看到那個數字時,竟潸然淚下:“過了。。。過了…老師…我過了…”
我轉頭看向赫連意,他正欣慰地盯著我,笑靨如花,綿綿說道:“終於可以光明正大跟在我屁股後面查房了!”
我忍不住要笑,這個分數,我敢肯定,憑藉赫連意的名聲,複試就是個形式而已。我看著赫連意淌水的雙眸,若不是白茅與何兮在場,我此時肯定會忍不住當場要了他!
“咳咳~~”赫連意一個激動又忍不住咳嗽起來,繼而又激動地對他們說,“小白,何兮,晚上我請客!咱麼一定為小唐慶祝慶祝!”
成功來得太突然,讓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