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地扭過頭,低聲說著:“不要老喝茶。”
意博便放下水杯,轉身潑掉,換了純淨水,疲累地坐到椅子上,仍舊隻字未說。
白茅急了,抓抓頭髮,蹭到意博旁邊,拉了把椅子坐下,又回頭叫我們離遠點。我假裝躲到辦公桌後面看書,便聽白茅小聲嘀咕:“我息怒了還不行啊!你知道我沒有針對你啊!我若真急了,就你這身板能拉得動我嗎?”
意博還是沒有說話,白茅就接著道歉:“哎呀,我就是做給那個病人看的,嚇唬嚇唬他嘛!你別…”
話沒說完,護士又推門進來喊著:“主任,急診連收了急性心梗的病人,說叫您會診。”
意博忙站起來找聽診器,我趕快上前遞給他,他接過去停頓片刻,說:“我似乎不再是主任了,這裡職位最高的是小白。”他便又放下聽診器,坐回了原位。
白茅一把抓過聽診器塞進他手裡,央求著:“莫湑又不在,這裡你歲數最大,我們都聽你的。你去吧!”說罷,衝我使眼色,我上前小聲相勸:“老師還是您去吧,您經驗最多,老白哪有您醫術高超啊!”話說完就感覺到白茅偷偷踩我的腳,但嘴裡還是柔聲細語地對赫連意說:“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