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所以,我再說一遍,他、沒、事、了!”
李健長出了一口氣,握住白天骨節分明的手,繼續追問道:“那他……怎麼還不醒?”
“麻醉藥的效果還沒過去,他當然不會醒。早則今晚,遲不過明天一早,他一定會醒的。”說罷,老醫生上下打量了李健一眼,道,“倒是你,要是再不讓護士包紮,好好休息的話,我敢肯定,有事的人一定是你!”
李健苦笑了一下,不放心地再看了眼靜靜地躺在床上悄無聲息的白天,跟著護士走了出去。
彷彿只是睡了一覺似的,從純粹的黑暗裡醒來時,入目的一片白色讓白天有瞬間的怔忡,但很快地,腹部傳來的隱隱陣痛,讓他明白了自身的處境。
“我沒死……”白天疑惑地呻吟出聲,“啊……”
“你醒了?”那個熟悉的,在夢裡夜裡都從不曾忘記過的聲音響起,白天向上望去,勉強擠出一個笑臉,輕應了一聲。
“還好嗎?傷口還痛嗎?”
“沒事。”
簡單的兩句問話後,兩人一時陷入了沉默。
白天后悔了,後悔得不得了。早知道自己根本不會死,就不會說那番話了,這下好了,怕是連做朋友的可能都沒有了!李健一定討厭死他了,恨死他了!
李健從白天沒有生命危險,甚至連傷也不算重的驚喜中回過神來,立時想起了白天的那一段表白以及懺悔。為什麼,在他剛剛認清了對他的感情,認清了他早已習慣了有他的日子的時候,白天要告訴他,之所以會有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