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改中差評啦。”
“擦。”寧恆開始喝酒,沒有再主動挑起話題,甚至對肖文淵說的話,都只是心不在焉地應著。
喝悶酒最容易醉了,很快,寧恆就找不到北了。每個人醉酒的表現不同,有的開始狂笑,有的會哭,有的撒酒瘋,有的倒頭就睡。寧恆喝高了,就開始滿嘴跑火車,抓著肖文淵絮絮叨叨地從幼兒園時不小心掉進廁所的大坑,到小學時被女生一板磚打哭,從初中暗戀隔壁班女生,到高中叛逆期準備自殺。
“我擦……鄧其,我跟你說……我當時……當時就想著,從樓頂……樓頂跳下去,肯定特……特刺激。然後我就去了XXXX……但是,老天都不讓……不讓我死啊,我去的時候,呃,電梯,電梯壞了……四十,四十多層,老子爬了,爬了一半……”
肖文淵一邊招呼老闆結賬,一邊安慰他:“爬了一半就爬不動了嗎?乖,老天留著你禍害千年呢。”
“屁!老子爬了一半,呃,腳軟了,就滾下去了……把腿摔斷了……”
“行了,你真夠倒黴催的。你家是哪個單元?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不回去……我才不告訴你我家在哪裡呢,哈哈,急死你!”寧恆抓著酒瓶一口氣又幹了小半瓶,“還這麼多呢,不喝完……多浪費。”
對醉鬼是最沒道理可以講的。“好好,咱們打包帶回去,明天接著喝。但是現在你得告訴我怎麼處理你呀,扔路邊嗎?”
“老子今天……今天不想回家!就不想回家!我管你把我扔哪裡……”醉鬼寧忽然想到什麼,嘿嘿笑了,“要不扔橋洞吧,從小……從小我就特羨慕,那些睡橋洞的。”
如是這般,折騰了大半小時,醉鬼寧始終不告訴他家在哪裡,無奈肖只能在附近的商務旅館給他開了個房,總不能真的扔到橋洞裡吧。
“好了,這裡不是家,你自己洗洗睡吧,我先走了,明天還得上班。”肖文淵非常想念員工宿舍裡軟軟的床。
寧恆安靜地坐在床沿,雙腿併攏,手規矩地搭在膝蓋上,像認真聽講地小學生,聽著肖文淵的話,非常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後委屈道:
“這裡沒有橋洞有情調。”
“我勒個去,這裡是城北,只有城南才有橋,敢情我得拉著你穿城去和流浪漢打一架搶地盤。乖,橋洞下有怪蜀黍,下次我們刷夠裝備再去。”
“嗯,鄧其,我們來聊天吧。你說,為啥電梯會壞掉呢……”
夜,還很漫長……
第二天,肖老闆光榮地翹班了……
我擦我擦我擦!我怎麼會和你睡一起!這是寧恆第二天醒來時的內心獨白。
他滾下床的動靜把肖文淵驚醒了。
“擦,和你睡這麼近會被感染病毒的吧。不行,一定要馬上消毒。”說著他衝進了浴室。
“什麼病毒?”病毒什麼的,是肖文淵的敏感詞。
其實,肖大老闆是個gay。在世俗的觀念中,gay總是和艾滋、濫交之類的聯絡在一起的。青春期認識到自己與眾不同的性取向時,肖文淵開始厭惡一起能和gay掛鉤的詞彙。隨著青春期的結束,肖文淵由一個軟糯的少年,蛻變為擅長自制的彆扭大人。
寧恆過激的反應,觸動了他的逆鱗。肖文淵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浴室的水聲蓋過了他的問題。他從床上爬起來,拉開浴室的門,決定只要寧恆敢說一句同性戀啊,艾滋什麼的,立刻就強j了他。
熱水沖掉了宿醉的暈眩和疲乏,寧恆心情難得地好,眼角餘光看到肖文淵臉色鐵青地站在門口,奇怪極了。
“什麼病毒?”
“啊?”大清早的發什麼神經?可憐的娃,都心理變態了。
“你剛才說什麼病毒。”
“哦,你全身都是病毒啦,”寧恆雖然全身□,卻絲毫不覺有什麼不對,“比如讓人討厭的病毒,比如人格分裂的病毒,比如男公關病毒,比如……”
寧恆的回答讓肖文淵放鬆下來,或許是自己太敏感了吧。缺心眼寧旁若無人地哼著歌閉著眼睛洗著頭,水流嘩嘩的響。
肖文淵轉身關上門:“快點洗,我還要用。”門碰在一起的時候,發出重重的聲響。
自從發現自己和別人不一樣,肖文淵就過上了一種清教徒式的剋制的生活。不止剋制肉體的欲求,有段時間,他連食慾都開始剋制,甚至漸漸迷戀上了對自己身體和思想的絕對控制感。剛才從憤怒中回過神來,他立刻就轉移了視線,但是寧恆□的身體還是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