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弈軒把空碗放下,想給他喂藥,卻發現人又睡死了,怎麼叫都起不來。
忡怔著,望著他柔軟淡紅的唇瓣,凌弈軒狠狠吞了口水。
他依稀記得喝醉那夜,就是抱著這個人,吻過這瓣粉嫩的唇。
用嘴含著藥和水,喂到餘書清嘴裡,又重新餵了幾口水,柔軟的觸感,他彷彿上癮般,喂完了水還不夠,又整個人覆在餘書清身上,繼續吻,舌頭靈活地闖入餘書清的,用力汲取餘書清的甜美。
直到昏睡的人兒彷彿喘不過氣地推了幾下,他才清醒過來。
睡在餘書清身邊,將人抱在懷中的凌弈軒,覺得這一刻,是自己這些年來唯一覺得充實的時候。
難道,就這麼喜歡上這個人,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凌弈軒有些疑惑,三十年第一次覺得不瞭解自己。
懷抱著餘書清,低頭再次吻了一遍,凌弈軒也覺得困了,很快就睡著。
出了一身汗,服了藥,睡了個好覺的餘書清,神清氣爽地醒來了。
可是人是好了很多,為什麼覺得沒法翻身,身子好重。
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餘書清伸手想撐個懶腰,沒想到,轉頭,差點把自己嚇個半死。
凌弈軒手長腳長,睡在一米五的雙人床上,佔據了大半邊,一隻胳膊被餘書清枕在腦袋下,另一隻手環在他腰身,修長的大腿還架在他雙腿上,抱得死緊。
餘書清光滑的背上,又出了一層冷汗,臉紅紅,又忍不住自己觀察他,好像混血兒的五官,硬朗的線條,睫毛不長,超濃密。他沒勇氣問凌弈軒怎麼在自己床上,天性膽小的他,現在只想逃跑出去。
凌弈軒醒了,睜開眼,對上餘書清通紅的臉,不知該如何開口。
蜜色面板浮現一層可疑的紅色,餘書清沒仔細看他,心中小鹿亂撞,不知眼光該放哪裡。
尷尬片刻,凌弈軒迅速起身,體貼地把他從床上扶起,墊了個枕頭讓他靠著坐。
低沉的嗓音輕柔問道:“渴嗎?餓不餓?”
餘書清低垂著通紅的臉,輕輕點頭,“想喝水。”
凌弈軒回廚房開小火溫州,從熱水壺倒出一杯開水,送到餘書清面前。“有力氣嗎,我喂還是?”
餘書清顫抖著手接過開水,聲若蚊蠅:“謝謝。凌先生怎麼會在這。”
凌弈軒聽在耳朵裡,看著他顫抖的手,就自動翻譯成,他因為那天的親吻,至今還恐慌自己,於是臉色顯得鐵青,語氣轉為冰冷,“你女朋友吵醒我了,後來她有事先走,讓我照顧你。”
餘書清臉色蒼白,有些難受,原來是這樣,還以為,這個人多少會有點關心自己。
凌弈軒看了眼牆上的時鐘,距離早上喂藥已經過了四個多小時,可以喂第二次。
從廚房盛了碗粥送過來,再從藥箱中取出相應的藥放在床頭櫃,“粥在廚房砂鍋中,你吃完粥把藥服下去,我下午有事,就不打擾了。”
走到玄關開門時,他煩躁地把過黑髮,想開口叫餘書清有事來敲自己的門,又自嘲,他看到自己都哆嗦得不成樣,怎麼可能會來找自己,於是開門,直接離開。
餘書清抱著暖暖的碗,緩緩喝著粥,好好吃。淚水撲簌簌往碗裡掉,每次都是對自己那麼溫柔,然後又毫不留情地離開,這樣讓他,怎麼捨得下這份感情。
*****
又是週末,人來人往的十字路口邊,有家很受歡迎的奶茶店。溫馨的英格蘭式裝修風格,有乳白色蕾絲的鵝黃色桌布,還有古銅色鐵絲捲成的鞦韆式椅子,復古的牆面畫著翠綠色的藤蔓,店鋪不到一百平方米,卻非常精緻。
戴娜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明明前幾天還感覺到書清的春天快來了,怎麼今天又變成這樣,
看著他瘦了一圈的手腕和明顯睡不好的黑眼圈,她心疼得不得了,又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才不會傷害到他。
餘書清攪拌著奶茶,溫柔地笑問:“娜娜找到中意的男人了嗎?”
戴娜娜翻了個白眼,“關心我之前能不能先好好關心下你自己,你倒是告訴我,到底怎麼了,誰欺負你虐待你,本姑奶奶廢了他。”
餘書清瑟縮了下脖子,囁嚅道:“娜娜,不好這麼兇悍,女孩家家要溫柔點。”
戴娜娜伸手叫來店員,點著選單上熱量較高的黑森林蛋糕,示意要一份給餘書清。
餘書清抗議道:“娜娜,我這份奶油泡芙還沒吃完。”
戴娜娜可不管:“要麼你老實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