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nesorge並不驚訝南清言的決定,“也就是說,您主動放棄了繼承權?”
“是的。”聲音由於棉被的遮擋有些變調的傳出,南清言也覺得這樣說話不舒服,他太高下巴蹭了蹭,讓自己的臉整個露出,“是您送我來醫院的嗎?”
LudeOhnesorge愣了一下,他顯然沒有想到這個孱弱的中國男人怎麼會把話題轉到這個地方,“是的。”
“哦,那還要謝謝您。”雖然口中說著感謝的話,但是南清言卻是面無表情地衝著天花板,眼神渙散。
“不客氣。”LudeOhnesorge禮貌地回了一句,他現在不知道幹什麼,老闆交給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阿道夫早就知道以南清言的個性,斷不會接受他的饋贈,而且自己對他的隱瞞指不定讓他有多記恨自己,所以在當初給LudeOhnesorge佈置這個任務時,一是想讓南清言為以後擁有龐大的財產提前有個心理準備,二呢,則是讓自己以一個“死人”的身份,能在南清言心裡多多少少佔一個不可替代的位置,很少有人能玩出這種套路了,雖然這種行為一旦做出達到目的的可能性為百分之百。
看南清言還是那副樣子,LudeOhnesorge決定自己還是趕快離開的好。說實話,他還真開不慣南清言這種型別的男人,病病歪歪,要死不活的樣子,在Lude心中,男人就應該有男人的樣子,有擔當有責任感,被人壓時間長了還真把自己當女人看。
好吧,LudeOhnesorge承認在南清言昏倒的那時,自己心中還是有那麼一點觸動的,東方男人的神秘、儒雅、脆弱甚至俊秀的外表恰到好處地在南清言身上顯示出來,不過,在看到南清言越來越青的臉色後,LudeOhnesorge想得最多的還是如果這個東方男人死了,自己的這單生意又成了無頭帳了。
不就是死了個男人嘛,LudeOhnesorge在狹長的走廊裡行走,軟牛皮的鞋底在瓷磚上發出有規律的敲擊聲,步伐堅定沒有遲疑,嚴肅的表情沒有洩露任何心理活動,他看不起那個躺在床上裝頹廢的南清言,也不齒阿道夫利用自己的死做些這種沒意義的小事,這還是黑手黨黨魁?還是黑手黨教父?還是讓人不敢直視的最兇惡最狡猾的黑狼?以前是他不知道,現在LudeOhnesor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