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阿道夫給自己這些幹什麼。
“阿道夫?黑森先生已於德國東部時間10月21日凌晨零點四十五分不治身亡,我是按照先生臨死前的吩咐才來找您的。”
“你……你是說,阿道夫……死了?”南清言沒有再聽見LudeOhnesorge的回答,這時的他已經在一片天旋地轉後倒向旁邊暈死過去。
☆、憶章。三十二
LudeOhnesorge顯然沒有料到南清言會因此昏厥,呆愣了片刻就起身繞過桌子來到南清言的那一側。
他只把他的昏厥當成在情緒上的突然刺激造成的單純性昏厥,所以處理起來有條不紊,因為事先和飯店的經理打過招呼,除非他叫人,任何人一概不能打擾,所以偌大的咖啡廳裡只有他們一桌客人,連一個服務生都沒有,這同樣也是現下只有LudeOhnesorge一個人救治南清言。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好,那麼多中國人一擁而上,多半都是來看熱鬧的,還不如他一個人,早點把人弄醒,早點簽了字,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LudeOhnesorge先將南清言的頭擺正,讓他仰躺在椅子上,解開他最上面的兩個衣釦還有腰帶,以保持他的呼吸順暢,當他想要將南清言還垂在地上的腿抬到椅子上時,突然發現順著褲腳,血一滴一滴地已經在地面積了一灘。
從第一縷血腥味竄進鼻腔,之後的LudeOhnesorge好像整個人都被這種鐵鏽味環繞了一樣,他一直板著的臉終於變了顏色,因為不知道南清言出血的原因,所以在隨行的醫療隊到達前,LudeOhnesorge都不敢隨便移動他的身體,不過在看到南清言臉色開始泛,四肢也逐漸變涼,又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他身上,間或搓搓他的臉頰和雙手。
血還是在不停地滴著,在寂靜的大廳裡都能聽到詭異的滴答聲,原本在桌底積成的一灘血已經慢慢溢到過道上,感受著南清言怎麼也焐不熱的雙手,完全失了血色的嘴唇,眼窩已經是青灰色的了,LudeOhnesorge直以為這個俊秀的中國男人會因為自己的到來而改變既定的命運,早早死去。LudeOhnesorge的臉上是濃濃的憂慮。
別死別死別死,千萬別死,上帝啊,該死的醫生快來啊,LudeOhnesorge屈了雙膝,跪在地上,不在乎地上的血跡沾汙自己昂貴的西褲,他低下頭用自己溫熱的鼻尖碰了碰南清言的鼻尖,又用唇虔誠地親吻著他緊闔的眼簾,心中在為他默默的祈禱。
“現在是什麼情況。”上帝彷彿聽到了LudeOhnesorge虔誠地禱告,醫療隊長納特的聲音從LudeOhnesorge背後響起。
“我在剛看他南先生的時候就發覺他臉色蒼白,但是精神狀態很好,不過他在聽到黑森先生的死訊後就昏厥了,我開始還以為他是單純性昏厥,沒有通知你們,只給他做了通用處理,只是沒想到,他居然受傷了,而且留了那麼多血。”LudeOhnesorge主動退後將他的位置讓給納特檢查。
“哦。”納特沒有對他的話有太多反應,而是專心的給南清言做著初步檢查,如果只是外傷出血,出這點血算不了什麼,如果……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出血的?”
“這我不清楚,可能是他昏倒後,也或者清醒的時候就已經出血了。”LudeOhnesorge已經恢復了他慣常的冷靜,對於納特,他很相信他能治得好南清言。
LudeOhnesorge轉身收好放在桌面的檔案,這時納特已經命人將南清言安置在擔架上,放進隨行的商務車中帶走了。
等邱巖收到訊息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還是米勒等在門口,只是這次兩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米勒沉著臉,身形比一個月前消瘦許多,而邱巖一夜未眠,面色鐵青,神情也有些陰鬱。
一路無言。
還是那個酒店,邱巖曾經來過兩次,不過哪一次都沒有讓他看清酒店的招牌,這次同樣。
當車門剛剛解鎖後,邱巖就已經開啟車門竄了出去,在門口有人向他揮手示意。
“醫生,我大哥怎麼樣?”邱巖一路跑到那人跟前,因為是穿的白衣,所以邱巖本能地把他劃為醫生一類,又忽然見他異於中國人的外貌,又磕磕巴巴地用德語說了一遍,?Wi。。。。wiegeht′smeinemBruder?“那人正是納特,他擺擺手,“我會說中文,南清言的情況很好,不過還需要在這裡多觀察幾天,你要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