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對話已經止了,米勒為自家老闆輕輕關好房門,退了出去,而那個莫名綁了邱巖的主使這才姍姍從裡間走出,無聲地來到邱巖面前。
從被黑布擋了一半的臉蛋一直細細欣賞到被束縛的雙腳,站在邱巖面前的男人勾起嘴角,露出一絲玩味。
邱巖只感到自己鼻尖突然多了一道勁風,阻礙自己視線的黑布就消失了蹤影,然後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人影,不過僅僅看到了輪廓,邱巖就不得不重新閉上雙眼,以緩解習慣了黑暗又突然迎上強光的刺痛,耳根也遲鈍的疼起來,剛才的大力拉扯不可避免的重重擦傷了雙耳。
邱巖只是用力眨了幾下,就重新對上男人的視線,不同於亞洲人的面孔,面窄頜尖,栗色的頭髮長長的搭在眼前,眼袋在深邃的雙眼下尤為明顯,讓他顯得頹廢,不過眼中卻不合時宜的發出戾氣,頓時讓周身的氣勢有了不同。
對面的男人面無表情的望著邱巖,佔盡地理的優勢,下垂的目光裡飽含著居高臨下的意味,而邱巖也同樣面無表情的回望,絲毫不被周圍壓抑的氣氛影響。
終於,還是對面的那個男人先做出了讓步,衝著邱巖揚起了微笑,不過這並沒有讓直到現在手腳還是被縛的邱巖放鬆警惕,被眼袋半掩起來的眸子依舊寒光一片。
“GutenTag。IchbinAdolfHessen。FreuntmichamHeuteabend,Siezusehen。”
(你好,我是阿道夫。黑森,很高興見到你,在這個夜晚。)
☆、憶章。十五
“邱巖。”聽了對面的男人,哦,或者現在可以說是阿道夫?黑森故意放慢語速的介紹,邱巖也也緩緩吐出兩個字,不過他的眼睛並沒有因為阿道夫的退讓而移走,還是直直地盯著那兩道寒光。
邱巖看著阿道夫緩緩地轉過身,坐到旁邊的一條沙發上去,並沒有給他鬆綁的意思,他也不做聲,只是越發猜不透他的目的,而聽到黑森那個姓氏,心裡有幾分奇怪,用一個州的名字做姓氏,難道是哪個皇室成員?不過皇室在德國不僅是過氣,甚至可以說是落魄了,而且以阿道夫為名,在德國可不是很討喜,可是卻違和地能在中國做得這麼囂張。邱巖僵著脖子看向阿道夫,心裡的疑問更甚。
阿道夫用餘光掃到從身邊投過來的探究的眼神,在心裡冷冷一笑,沒有管他,他抓過放在沙發前面茶几上的遙控器,擺弄了一陣,然後將背部靠向後面軟軟的海綿墊,他的臉可能是在昏黃的燈光作用下,或者是個混血,反正阿道夫同樣出色的臉上面板並沒有歐洲人應有的白皙,反而有一點蠟黃,麵皮上透著病氣的灰,調整了一下姿勢,將右腿搭在左腿之上,懶散卻不失貴氣,接著按動了遙控器上那個小小的紅色按鈕,掛在沙發對面牆上的顯示屏在最初的白光閃過後,顯示出了影象。
“你!”看著螢幕上那兩具交纏的胴體,邱巖長大了大眼睛瞪向還是毫無動作的阿道夫,身體也不管被捆住的手腳大力掙扎起來,不過德國出品的特質繩索和過硬的捆紮技術,最終也只是讓邱巖翻騰著滾下沙發,狼狽地面朝下摔到了地上,咬牙忍著撞擊的疼痛,邱巖腰背發力,讓頭和頸直起,對上了阿道夫投過來的視線,邱巖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他感覺到,那兩道視線裡不僅僅有寒意,還有赤裸裸的殺意。
“我如何?”三個中國字被阿道夫字正腔圓的念出來,沒有外國人分不清平仄的怪異,清晰地傳進邱巖的耳裡。
“你居然監視他,你憑什麼監視他?你、”邱巖沒能說完,因為剛才還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的阿道夫已經猶如一匹黑夜的狼,竄到邱巖面前,單手扼住了他的脖頸。
阿道夫把手向後壓了壓,清楚地聽到了幾聲“嘎嘣嘎嘣”的脆響,然後又向上提起,面色陰狠。
“那你呢?”
邱巖的臉已經漲得通紅,張了張嘴也發不出任何聲音,現在的他手腳動彈不得,剛才阿道夫的那一下差點將他的脊柱拗斷,視覺神經也因為供血不足而逐漸失效,黑暈的時間越來越長,耳中也嗡嗡作響,在阿道夫絕對的力量面前,邱巖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這一刻他甚至覺得剛才在飯店真應該和大哥好好說說話,因為他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不過阿道夫沒有真弄死邱巖的打算,即使對於他來說,那很容易。翻手將快要斷氣的邱巖擲了出去,騰空的身體越過寬大的茶几,帶掉了上面的瓷器,和跌落的邱巖一起,在落地的瞬間發出巨大的響聲。
所幸破碎的花瓶沒有給邱巖帶來任何傷害,只是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