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考試細則,也不能改變現狀,也只有他發頂飄飛的碎髮,帶著太陽的光彩框入他視野的全部。
如果自己現在為自己當初的言語道歉,他還能求得他的原諒嗎?不可能吧,或許只是表面上的敷衍,而內心依舊排斥著他的靠近。他是敏感又記仇的,不用刻意為止,斷斷續續收集他的資料,以“南清言”開頭的機密檔案已經佔據他床頭抽屜的大半,他懂得他真心的原諒難如登天,而他會接受他,比登天還要困難。
但他不想要就此放棄,本就是個不堅持到最後一個不會罷休的人,所以他也不會趕著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完,美名其曰“參加期末考試”,搭了最後一班飛洛靈的飛機,萬里迢迢從美國趕來。
季煜宸心中泛著苦澀,但背依舊挺得筆直,一個破敗的開始,並不一定意味著一個兩個人從此再無交集的結束,他努力改變著自己,要證明給他看,即使他知道他和邱巖的事。
走廊裡越發的安靜起來,靜默的尷尬充斥在兩人的周圍,或者說只瀰漫在南清言身邊更好一些,他僵硬了手腳,也忘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恍惚間好像聽到監考老師開始答題的指令,才憶起看望邱巖、為他的首場考試加油助威的初衷。
“喲,季少爺怎麼回來,”邱一航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混著踢踢踏踏的腳步聲讓南清言終於鬆了一口氣,“我聽說9?11以後你可是飛到美國忙得團團轉,怎麼又跑回來了?”
被點到名的少年微微皺眉,但又被巧妙地遮掩過去了,他抬起頭,從南清言的發頂看向遠處,“邱伯叫我煜宸便好,這聲少爺不敢當。這學期的課大多都沒有上,期末考試如果還沒有參加,估計畢業都困難吧。”故意忽略邱一航校長的身份,即使四年都沒有進過校門,至少做一份畢業文憑,對他來說還是手到擒來的。但偏偏地,他有意不提他的校長頭銜。
南清言在邱一航站到他身後時就已經轉過身來,聽到季煜宸那不陰不陽的答話,雖然聲音並不令人討厭,甚至算得上引人入勝,但他就是聽不得別人這樣對待邱伯,心裡對他的罅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