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線密密麻麻交織出來放射形圖案,間或有閃亮的碎鑽裝點其中。
這裡是城堡二層的位置,而開放式的設計能讓站在下面的人們一眼看清樓上走廊的情況,當然,當上面的人想要對下面的事情一探究竟時,也是非常容易的。單螺旋樓梯以一個非常慵懶的弧度溝通著上下,又詭異的透出磅礴的氣勢。
整個城堡都處在一片絕對的靜謐中,即使其中隱藏了非常多的人的氣息。
靜謐還在繼續,即使穿堂的冷風將他們頭頂的水晶吊燈都吹得微微搖擺,也不能讓被打磨成菱形和水滴狀的水晶吊墜相互碰撞,用以打破這種靜謐得凝重的氣氛。
他們自臥室出來便選擇來到這裡,更靠近欄杆的位置。不管是周圍抑或是樓下都沒有人影走動的痕跡。
兩人面對面站著,一人站姿隨意,一人站得筆挺。
“Bien,d'autrestermespasdire。Vousvoulezquevosparolesetlesactesexpliquezcequevous,CherNateHessen?(好了,別的話也不多說,你想對你的言行解釋點什麼嗎,親愛的納特?黑森先生?)”男人直視著青年淡藍色的雙眼,雖然語氣很是隨意,甚至帶了點親切友好的意味,但面對南清言時即使難過也一直上揚著的嘴角,此刻已經下落至一個危險的角度,整個面容也顯得肅穆還有冷峻。
可是矛盾的是,即便如此,即便眼前的青年說出了這種在他看來“大逆不道”的話,似乎青年原來也說過很多類似的話,不過都被他很快掩飾過去。當然這在很大程度上依賴於男人在心中對他的袒護,沒有來由的,覺得這雙天藍色猶豫眼眸的擁有者不可能會對他作出背叛的事,即使青年已經叛過一次主。
叛主,這通常是橫亙在判斷一個人能力前的一道硬傷。即使現在很多上位者都聽過所謂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說辭,也認為此話在理,但真要把一個背叛者放在他面前,上位者對他的任用心裡還是有些膈應的。他們多會想,他既然能背叛原來的主人,誰又知道忠誠在他心中究竟被放到一個什麼狗屁位置,誰又能保證這種該死的事情不會再二再三地發生,大概只有上帝知道,可上帝總不在我身邊。
這就是矛盾之處,即使男人努力將偏袒的心擺正,即使男人不斷回想自己的計劃中青年的參與只有百分之一,但信任的天平早已偏離了平衡點,衝著青年的方向狠狠倒了過去。
青年沒有立刻回答男人的問題,而是不著痕跡地移動到男人左手邊,更加靠近走廊欄杆的位置,白皙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右手放在了佈滿了寶石的欄杆頂上,中指順著最頂上的一顆紅寶石的邊緣劃過一週,然後回過頭來,男人可以看見他高領排扣的淺灰色制服一直扣到了最頂端。
“Jenesaispasquellephrasevousencolère。Maismesmotsn'ontpasdevraisingrédients(我不知道究竟是我的哪句話惹怒了您,但我的話中絕無任何不實的成分。)”青年轉過身,正對著男人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