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莫下床。“請問,有人嗎”
“小姐。”
這次黑洞洞的地牢深處終於傳來了她熟悉的聲音。“威廉!”石小楠驚喜的瞪大眼睛。“嗯,我在這裡。”低沉的聲音似乎沒有改變。跟隨著他的聲音一起傳來的,還有深處沉重的鐵鏈撞擊聲。
那聲音沉悶的出奇,石小楠臉上的笑容頓時停了下來。“威廉,你沒事吧?”她的腳鐐很長,足夠她挪到牢籠邊。
“沒事。”這次可以明顯聽到聲音的距離她進了好多。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眼睛適應了黑暗的環境,石小楠隱約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影。
“威廉,你能不能在過來點,我好像看到你了。”鐵鏈的響動繼續,石小楠看著黑暗中逐漸顯露的熟悉輪廓,懸著心終於放了的下來。“太好了,你還在。”
男人堅實蒼白的身體似乎被什麼東西限制。拖動的鎖鏈,發出一陣沉悶的緊繃聲。黑暗中就聽到威廉那充滿遺憾的聲音傳來。“抱歉,似乎已經到極限了。”
“那你就呆在那裡好了。”能看到人影,知道是他就夠了。石小楠也不指望安東尼真會把他們關在一起,畢竟當時威廉差一點要了他小命。找到了威廉,她就像吞下了定心丸。心裡有了著落,低沉的情緒瞬間也就飄散了,“那傢伙沒有把你怎麼樣吧?”石小楠抱著膝蓋,在靠近威廉方向的邊沿位置坐下。底下沒有稻草,薄薄的裙襬下面就是冰涼的石地,陰溼之氣直接透過裙襬就沁了過來,有點冷。
“沒對我怎麼樣,只是被限制了行動。”黑暗中威廉的聲音頓了下,隨後想起的話語依舊溫柔只是讓人有些發寒。錯覺嗎?石小楠摸著手臂上泛起的雞皮。不知道是因為地上的溫度還是,男人剛剛的話語。“倒是小姐你呢?”
空曠的監牢,莫名的寒意。石小楠靠著鏽跡斑斑的鐵欄昂頭看著深色的石壁,抿了抿嘴,“在找到克洛弗之前,那傢伙不會把我怎麼樣,放心吧!”
“那就好。”……
沉寂了許久的監牢。
低啞沉重的開門聲在陰暗空間裡傳開。黑暗深處男人蒼白堅實的手臂輕輕地移動,帶動身後的巨大鎖鏈發沉悶的聲響。
“還沒有睡著?這是已經是第三天了,看樣子食物睡眠你都不需要。”黑暗中安東尼儒雅的臉看起來比之前衰老許多,連他削瘦頎長的身體都變得有些萎靡。與此同時他身上那股揮散不去血腥味倒是變得濃重不少。
“你身上,好臭。”黑暗裡坐在石臺上一像雕塑般的男人終於有了動靜。垂下的頭顱抬起來,灰色的長髮凌亂地披散在身後。不受黑暗影響的深灰色眼睛冷冰冰地看著走到牢籠的安東尼。
“被你這種下賤的東西說好臭,真讓人噁心。”男人的話沒有在他臉上激起半點波瀾。安東尼讓身後跟進來的人影點燃牆壁上的火把,漆黑的牢房裡頓時變得透亮。
“噁心到你了?那還真是讓人高興。”火光下男人蒼白的面容露出點點笑容,表情很是愉悅。
“放肆的傢伙。”似乎終於無法忍受對方的態度,安東尼掀動嘴皮動了動手指。從身後過來的看守者,粗暴地按住男人虛軟無力的四肢,同時帶動穿透這副身體的巨大鎖鏈發出噪雜地響動。
“噓——小聲點。雖然我在那女人的晚餐裡面加了一點讓人昏睡的‘調味料’。”安東尼纖薄的唇瓣帶出一絲愉悅的弧度,“但是你再弄這樣刺耳的響聲,我可不保證她會不會醒……畢竟我記得,她似乎很噁心傀儡的血肉。那種顏色跟的味道,僅僅只是濺上那麼一點,她的臉就跟吞下半條蟲子似得精彩……你說,如果看到你現在這樣子;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揪住灰色頭髮猛的往後拉,露出灰色長髮下那蒼白孱弱的臉面容。安東尼垂目看著威廉那雙盯著自己的深灰色眼睛,纖薄的嘴角上全是冰冷的嘲諷。
“你真是讓人噁心。”沾染著黑色血跡的蒼白唇瓣輕輕扇動。威廉看著比自己高出幾分的安東尼,深灰色眼睛裡似乎有什麼深沉的東西涌動。
“人?連生命最基本的需求都沒有。你這樣的東西,也能算是人?”輕蔑地鬆開的揪住灰色頭髮的手掌。安東尼慢慢扯開男人跨骨上鬆鬆垮垮纏繞的繃帶。常年擺弄指尖藥劑的手指,探入傷口肆意翻動,帶出不少黏膩的黑色血液。“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個難得的稀有材料。多少還有點用處,否則我怎麼會把你留到現在。”指尖順利摸到胯骨血肉裡面毫無鬆動的長釘。安東尼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把東西端過來。”……
不正常!
從醒來的那天算起的,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