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刀低著後背,被逼著表演的小丑。
華麗衣服,狼狽的姿態……都是按照面前這個男人的嗜好來上演,她只需要帶著痛苦的表情,擺出他想要的姿態就可以。
簡直是變態到極點。渾身都像是散架一樣的疼,掙扎耗盡了她大部分力氣,石小楠只能半趴在地上任由安東尼冷笑著,將她丟到中間的木質的大桌臺上。
浸入木頭縫隙深處的濃重血腥味。不詳的暗紅色澤,無一不是告訴她。她身體下這個這張桌臺,跟克洛弗地下室裡的石臺是一樣的功效。
這傢伙,該不是想要把她做成標本?血腥氣夾雜著濃重的恐懼感襲上心頭。
石小楠知道,自己有些時候是很頑固的。但那是不危機生命的情況下。她從來都不是什麼的,霸氣側漏的英雄,女王。她骨子裡就是個貪生怕死的普通人。如果是在未知的天災人禍什麼的。落到她身上,死了就死了。反正躲不過,也不會痛苦太久。但現在是在自己清醒的情況下。而且憑著亡靈法師的各種鮮血淋漓的殘暴手段。石小楠還來不及爬起身,就被安東尼用一根尖尖針紮在脖子上。
“你不是想知道克洛弗的下落嗎?殺了我,你絕對找不到那傢伙。”石小楠尖聲叫出這句話。強烈的麻痺感在身體裡擴散開。之前還能順利調動的四肢,此時已經無法在動彈。她現在後知後覺的慶幸自己自己還能說話。
安東尼綁住她四肢的動作果然停了下來。那雙除了嘲諷看不出的別的情緒的藍紫色眼睛,終於抬起來正視她。“那你知道克洛弗在哪裡嗎?”那是簡單的陳述句,儒雅面容平和的彷彿之前勾勒出來的毒辣都是假象。常年擺弄藥劑而微微發黃的指尖,輕輕拂過她散落的黑髮。彎下的身體,讓那雙惑人的藍紫色眼睛,近距離地出現在她面前。“你不知道。”捱得很近的迷人面容,安東尼纖薄的唇瓣很定肯地吐出四個字。石小楠耳邊清晰的想起腿上鐵釦想起聲音。
“那傢伙骨子裡有多卑鄙刻薄,沒有比我瞭解的更透徹。”一條條扣好連在木臺上的大皮帶。安東尼的從旁邊的架子上,抽出一雙皮質手套慢條斯理的帶上。“別說我捉到你。就算我把你在他面前卸成屍塊。相信我,他絕對眼皮都不會動。所以,你最好還是打消掉那傢伙會來救你的妄想。”
“你怎麼知道不會。”被戳中關鍵部分,石小楠心裡一陣發虛。
“怎麼會不知道!”安東尼怒極反笑,那張儒雅的面容頓時扭曲的如同地獄爬出的厲鬼,“當初連溫妮,那傢伙都可以毫不猶豫地下手。你覺得他會在意一個跟自己無關緊要的學生?”扭曲的表情,男人用力捏住她的下顎板正臉孔。
“雖然我承認你很特別,但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那傢伙骨子裡的涼薄,跟他那張漂亮到如同鮮花般的臉蛋成正比。我想你不會想去親自體會那種被至親人背叛的感受。”發洩般用力勒好的她脖子上的皮帶。安東尼將她整個人完完全全固定在木製長臺上。轉身從旁邊的架子上抽出一雙皮質手套。
“放心我不會殺了你。”皮鞋踩在地上發出清脆響聲,巴巴熱泵拿著一些工具走回木臺旁邊。冰冷的視線像是盯著即將被解刨的試驗品。“這麼難得一見的好材料。當然有更適當的用處。”
“你到底想幹什麼?”冰冷的刀刃接觸面板的感覺。石小楠清楚的知道手腕上被劃過的感覺。不疼麻麻的彷彿有什麼東西從身體裡洶湧而出順著面板滑落。
“我想幹什麼?”就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安東尼勾起嘴角。“我只想用的你鮮血的來養那群貪得無厭的傢伙。要知道亡靈深淵召喚出來生物,在這個世界受到的束縛太多,根本沒辦法發揮出原本的實力。”
“所以你打算把我活生生養著,去灌養這些鬼東西。”石小楠已經不知道要做出什麼表情了。這傢伙居然用人血去活祭亡靈生物。怪不得這間屋子裡的骷髏兵那麼異常充滿扭曲。
怪不得,醒來的時候就躺在床上。怪不得一天三餐準時有人送飯。被領出來之後還給她穿上華麗的衣服和的鞋子。這傢伙根本就是打算把她當做祭品來奉獻。“你這個混蛋。”憤怒衝頭,任誰知道自己被人圈養起來讓做別人的餌食都無法容忍。每天割一刀,還不如一開始就捅死她。
“還能動”安東尼看著少女微微抽動的手指,專注盯著手腕眼睛終於抬起來。“果然是因為,是黑暗之子的原因。連身體都跟普通人不一樣?”微涼的手指在她身上檢查。石小楠咬牙切齒地瞪著擺弄自己的男人,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身上捅出兩窟窿。
你他ma的才是黑暗之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