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臺是最合適福伯煉藥的地方,外界幾乎不會對他有什麼打擾,而且秦言還會費神將整個望月臺用靈氣隔絕起來,這就可以讓望月臺內的世界完全安靜下來,不被任何東西侵擾,但這樣做就要讓秦言承受的負擔加大了數倍,十分考驗秦言。
當一切在望月臺內福伯將煉藥的事項準備妥當後,便開始煉製血靈丹了。
而這段時間,秦言、福伯、玉石小智,將和外界完全隔離,那麼紅海市的安危就要靠青兒、公孫羽保衛了,幸好青兒的實力足以應付紅海市那些勢力,量那些人也不敢打一個修真者的主意。
海鷗飛翔,海風悠悠,望月臺孤零零的屹立在廣闊無邊的大海中央,在它的表面一道肉眼可見的屏障,將它和大海完全隔離,就如同孤寂的守望者,撐起手臂,守衛著這片海域,抵擋任何狂風暴雨。
望月臺上,秦言盤膝而坐,心無旁騖,修煉著《赤冥訣》以意念控制著望月臺外的靈氣障,而且心分二用,將靈氣灌輸到身旁的煉藥爐中。
而福伯忙碌著將每一種煉藥材料按一定的循序投放到煉藥爐中,而更多的時間裡,他還是要將靈魂力調配到最為活躍的狀態,控制著煉藥爐裡的火候。
整整三天三夜,福伯和秦言都將要全心全力投入到煉藥中,而煉藥的過程十分枯燥,這需要他們要有很強的耐心才能堅持下來,而且他們所承受的壓力也十分巨大。
尤其是秦言,他不能有絲毫分神,一旦出現失誤,那整個煉藥過程都將面臨破產的威脅,這可不是光光有耐力就能做的,這將考驗他對靈氣的領悟力、控制力、還有最難的心境控制力。
畢竟他不是石頭人,他有著人類的全部感情,孤獨、寂寞、空虛、這些負面情感都會如潮水般洶湧而來,試問哪個正常人能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三天三夜連心跳都要保持一致,這實在太難太難了。
當然秦言他從小接受的訓練,對心境的訓練最為多,畢竟捉鬼一途,面對的妖魔鬼怪,沒有個強大的內心,是無法戰勝它們的。所以現在秦言有信心自己能做到。
日月流轉,潮起潮落,時間如漏斗裡的沙子,緩慢而不復重來的流逝著。
三天後,秦言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這並不是煉藥結束了,而是有件秦言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他的意識還可以繼續保持平靜的狀態持續下去,可是他丹田內的靈氣無法再讓他保持下去了,這並不是他靈氣枯竭了,相反,他丹田內的靈氣量已經到達了臨界點,下一秒就要突破屏障,讓秦言升級了,而升級帶來的靈氣波動勢必會影響到他輸入煉藥爐內的靈氣,那對煉藥是種毀滅的打擊。
以往秦言在即將升級的時候,都會懷著激動的心等待,但是現在他強壓下自己的興奮,持續保持著心態的平靜,心跳頻率都未曾改變。
秦言看著福伯此刻已經在了煉藥的最後關頭,如果此刻因為自己的升級讓靈氣出現波動,讓這次煉藥失敗,秦言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他緩緩的再次閉上了雙眼,他要壓下這次升級,哪怕承受多大的代價,他都不允許這次血靈丹煉製失敗。
這次煉藥對他來說實在太重要了,他必須讓它順利完成,不惜一切代價。
秦言靈臺清明,掃清一切思緒,任由丹田氣海中飽滿的靈氣如何衝擊,也無動於衷。
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秦言的丹田再也無法承載過量的靈氣了,瞬間原本平穩的丹田氣海中的靈氣變得狂暴起來,而且秦言還無法停止修煉,外界的靈氣還在不斷的湧進秦言的體內,在筋脈流轉,可此刻這些靈氣再也無法進入丹田,只能在秦言的筋脈中積累。
隨著外界的靈氣不斷湧進秦言的筋脈,靈氣量不斷增大,經脈的承受力已經達到極限,而且丹田內的靈氣也達到極點,丹田再也無法守住這些狂暴異常的靈氣了。
如果秦言再這樣放任靈氣肆意在體內衝擊的話,他會被這些過量的靈氣撐爆,到時候筋脈盡毀,丹田破裂,那他秦言即使不死,也會修為盡失,甚至連靈根都會受到影響,那他秦言就是個廢人了。
可即使這樣,秦言還不願意就這樣放棄,他承受著經脈內的劇烈刺痛,和丹田內的漲痛,無動於衷,繼續保持著心境平穩,好似生死已經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身體也不在是自己的一般,任那能讓人崩潰的疼痛如何折磨,秦言也不讓心有一絲異動。
而隨著時間度日如年般的進行,秦言的額頭處已經佈滿了虛汗,臉色煞白,全身也已經溼透,他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