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瞪起眼:“老子這船曾經連鯊魚都抓過,你居然嫌棄老子的船不行?目前這裡也只有老子願意開船送你們過去,你們愛上就上,不願上你們就自己造艘船去仙山,老子的媳婦還等著老子去給她暖被窩呢。”
粗俗的話讓這些修養極好的中土人士都臉色微變,但眼下他們已來到這海邊小鎮已經幾天了,確實沒有一個漁夫肯出船帶他們,他們又不熟悉海上的形勢,可是讓他們放棄那近在咫尺的仙山和仙山的寶藏,他們更加不願意。
眼見有人妥協了率先跳上船,中年大漢卻攔住他,“要坐老子的船,每人需付一百兩銀子給老子!”
有人馬上不滿道:“一百兩銀子,夠你打一輩子的魚了。”
中年大漢“呸”了一聲,“老子為了你們,現在是幹得是可能是送命的活,一人收你們一百兩銀子老子還嫌少了,若是嫌貴再囉嗦,都給老子滾回中土去。”
一百兩銀子雖然是比巨資,但比起那仙山上的巨大寶藏,不過是九牛一毛,在更大的誘惑下,這些中土人士還是屈服於中年大漢的勒索,紛紛交了銀子上船去。
那中年大漢見花拾歡和雲堯還站著,罵道:“你們要不要上船,懷裡還抱著個小的,老子算你們便宜一點,二百五十兩,趕緊上船,別誤了老子的時間。”
花拾歡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你全家才是二百五,但嘴上仍嘻嘻笑道:“大爺,我們沒錢。”
中年大漢大罵:“沒錢你們還傻站在這裡做什麼?回去奶娃去吧!”說完就罵罵咧咧的開船走了。
花拾歡哼道:“我若是那幫中土人士,等他把他們帶到那仙山時,就把他給殺了,扔到海里餵魚。”
雲堯似笑非笑道,“嘖嘖,歡兒真真是最毒婦人心啊,為夫好怕怕,待會你會不會把為夫扔到海里餵魚?”
花拾歡指著還在自己懷裡呼呼大睡的小骨頭道:“放心,就算把你扔到海里我也會讓你兒子去陪你,不會讓你孤單的。”
眼見那船雖然外表破爛,但行駛速度倒還挺快,一下就離他們遠了。花拾歡道:“都說去了那仙山都是有去無回,那大漢作為本地人還敢帶著這群人去,應該也不是為了錢不要命的,想必也是對去仙山的路線十分熟悉,咱們不妨就跟著那艘船,說不定那傳說中的仙山上真的有咱們要的東西。”
雲堯卻看向海面:“看來咱們不用浪費力氣飛過去了,也有船來接我們呢。”
花拾歡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果真見茫茫海面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白點,待白點離他們越來越近的時候,才看到是一個白衣人撐著一個竹筏而來。
雲堯的眼力比花拾歡好,一下訝道:“竟然是白盞師父。”
花拾歡也終於看清,此人迎著海風衣袂飄飄,面上帶著慵懶笑意,一人一筏在這茫茫大海中飄飄蕩蕩,這般肆意灑脫,除了她那白盞師兄,還會有誰?
白盞已經撐著竹筏靠在岸邊,花拾歡忍不住笑道:“一直都找不到師兄,想不到師兄竟跑到這東海當起漁夫來了?”
白盞隨意得用雙手撐著竹篙,“從我發現那蓬萊仙島起,便料到你們定會前來,早就等著你們了,還不速速上來。”
花拾歡才發現這四周已被白盞種下結界,把那岸上的凡人與他們隔絕在了兩個世界,他們照舊行走說笑忙碌,卻再也沒有一個人能看到他們。
他們都跳在了竹筏上,這單薄的竹筏似乎有些承受不了重壓,還重重得抖了幾下。
花拾歡道:“師兄說的蓬萊島就是他們所說的仙山麼?可是師兄就準備搖這個竹筏帶我們去找那仙山?”
白盞用“你真不識貨”的眼神瞟了她一眼:“我也是因你上次中了那東海瀛洲島的兇猴石毒所以才來到了這裡,雖說那兇猴石劇毒無比,但凡毒物,五步之內必有解藥。我本來想再去找找,看看那兇猴石旁邊能否找到解藥,誰知當我好不容易找到那瀛洲島時,整座島竟然變成了一座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那兇猴石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我不死心,四處打探,卻意外發現了隱在一片濃濃仙霧中的蓬萊仙島。
蓬萊仙島我只是小時候在跟著師父修行的時候聽過,那時候是我意外的發現在師父桌上寫著一首詩,上面寫著,‘憶夢仙遊處,霓裳驚花容。亂煙籠雲端,輕舞曼香浮。落夢蓬萊島,揮毫雲鶴中。’詩名就曰《蓬萊》,我從師父的詩句中就對他描述的蓬萊心嚮往之,問師父蓬萊到底在哪裡,師父卻說這不過是一個流傳於上古傳說中的仙島,誰也不知道在哪裡,也許它只是存在在傳說中,現實中是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