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紅袍人,這樣看上去多像在白茫茫土地上綻放的一朵紅花。
鏡禾聽到她的腳步聲就主動轉過身來,勾唇一笑:“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花拾歡站在距離他大概五步的地方,“都說五步蛇是世界上最毒的毒物之一,被它咬上一口,走了五步路就會倒地身亡。可是蛇再毒,那也是可以看得見的,總比那些藏在暗處殺人於無形的好。”
鏡禾瞧著她,“可我聽說最毒的是婦人心呢,否則怎麼會讓這麼高道行的你變成如今這番模樣?”說著他朝花拾歡走進了幾步,甚至直接握住她的手,“最毒的東西又怎樣?以毒攻毒,說不定就無毒了。正如我如今已朝你這條美女蛇走了五步,卻仍是一點事都沒有。”
花拾歡想抽出自己的手,卻被他握得更緊,他那一向有些妖異的眸子此刻更是翻滾著完全捉摸不透的色澤,“聽說不到兩月你就要和太子殿下成婚了,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是你們的大婚的禮炮先響還是天雷的轟鳴聲先響呢?”
花拾歡冷笑:“若不是握著我的手如此冷冰冰,拾歡還真要以為高深莫測的國師大人喜歡上了拾歡呢?所以才說出這樣莫名其妙的話。”
鏡禾的眸子仍是死死的盯著她,“若我說是呢。花拾歡,總有一天你會明白,這世間只有我才是最適合你的人。”
“莫名其妙!”見鏡禾抓著她的手沒那麼緊了,花拾歡終於掙開他,“我今日來找你只想問清楚你做這一切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是為了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麼?”
鏡禾“哦”了一聲,恢復了以往顛倒眾生的魅惑模樣,“鏡禾只不過發現以往做的事情好像不太討拾歡喜歡,所以改變一下讓拾歡不要再討厭我而已。”
花拾歡哼道:“你做這一切不過是為了第四張天機圖罷了。第四張天機圖在天帝手上,無論前三張天機圖多麼容易得到,沒有第四張都是枉然。可是三界之中,誰能從天帝手上搶到東西?你知道我和天帝的關係,覺得我就是這個可能從他手上拿到第四張天機圖的人。便故意示弱將第一張第二張天機圖讓給我,又故意在皇宮中製造事端,燒了紫月閣,給出線索幫助我們拿到第三張天機圖。你做的這一切,不過就是想讓我把四張天機圖收齊之後你再漁翁得利,一次性全部奪走。”
鏡禾笑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太喜歡說實話的女人其實是沒那麼可愛的?你說的也不全對,我並不是完全想利用你,我其實更多的是想跟你合作,到時候天機圖湊齊,我們求仁得仁,豈不是兩全其美?如今看來你既已將一切說穿,我們的合作恐怕就不會那麼愉快了。”
然而他剛說完,花拾歡就迅速開口道:“我願意和你合作。”
這些鏡禾是真的有些錯愕了。
花拾歡繼續道:“我願意跟你合作,去拿到第四張天機圖。到時候我們一起分享天機圖的力量。但這之前,你需要幫我做一件事情。”
鏡禾饒有興趣道:“能為拾歡服務,鏡禾甘之如飴。”
花拾歡看著他,“我要你幫我解除身上的兇石猴劇毒。為了不讓自己毒發,我只能封住全身的法力,變成一個虛弱的凡人。這種感覺,真的不好受。若我沒有了法力,如何能有資本跑到九重天去拿到第四張天機圖?”
“這兇石猴毒劇毒無比,鏡禾聽說連拾歡的師父上古之神青提祖師都死於兇猴石毒之下。所以這次恐怕真是拾歡高估了在下。”
花拾歡輕笑:“這世上可能無人能解此毒,但不包括你。因為你根本不是人。”
鏡禾稍稍一怔,但還是笑道:“罵人的話鏡禾可不愛聽。”
花拾歡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鏡禾的面具,還有他身上的紅袍,“我聽說彼岸花,雖然長得妖嬈豔麗,比世上所有的花都美。但它是幽冥地府的怨魂所化,永遠都見不得天日。但如此美麗的彼岸花豈可甘心永遠只生長在陰暗的陰曹地府,它的美麗光芒應該讓世上所有人都欣賞到,都無法忽視。你說我說的對麼?”
鏡禾又笑起來,花拾歡雖然看他笑過很多次,但從來沒有像這次這般妖嬈到極致,魅惑到極致。若不是她定力極強,定要被這樣的笑容深深迷陷。
鏡禾笑完,冷如寒冰的手抬起來一寸一寸的撫過花拾歡臉上的肌膚。花拾歡這次也沒有拒絕他,任由他冷冰冰的手在自己細膩的臉上激起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
“三日後,你到卞都城郊河邊的那個小木屋來,我在那裡等你。必定為你解去身上的劇毒,和給你好好講講彼岸花的故事。只是只許你一個人來,我那個小小木屋可是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