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冰棺突然不受控制一般飛了起來直直得朝青提祖師的神像撞過去。花拾歡趕緊飛至神像前,用手接住冰棺的攻擊。
在她強大力量的制衡下,冰棺終於不再向前攻擊,慢慢的落在地上,也慢慢得任花拾歡收進了袖中。
幾天後,花拾歡跟白盞閒聊,想到這件事忍不住問道:“師兄,你跟著師父的時間比我長些,你可知師父之前有喜歡過什麼女子麼?”
白盞一臉好笑道:“師父最喜歡的女子不就是你麼?”
花拾歡瞪了他一眼:“休得胡說,是那種真心相愛的女子。連你這樣的,都把那些女神仙女妖精迷得七葷八素的,何況是師父那樣的人物,難道就沒有女子對他傾心麼?”
白盞先因她的前面幾句話用摺扇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什麼叫我怎樣的?如今三界之內,還能找到像師兄這麼完美的人麼?”
他復又嘆道:“應該不會有吧,我一直覺得像師父那樣不食人間煙火的人,若是染上了情愛二字,反而對他來說是一種折辱。他就應該那樣清心寡慾,雲淡風輕的活著。”
花拾歡在心裡默默的否定他的話,有誰能一直無慾無求的活著呢,即使如西天如來,在修煉成佛前不也還有一段姻緣麼?
第一百六十四章 步步生蓮(三更)
帶著對自家師父八卦情史的探究,花拾歡開始躺在床上醞釀一夜的好夢。半夢半醒之間,她感覺一道涼涼的目光正打量著自己。她不由睜開眼,看到一個黑髮白裙的美人站在她的床頭,如瀑的黑髮上沒有一點裝飾,只有一朵紅的妖嬈的彼岸花。
她整個人都被一團白色的光暈暈染著,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仙子。但花拾歡知道,她不是仙子,而是一隻女鬼。
饒是花拾歡膽子再大,遇到此情此景心中也不由一陣發怵,“你是琉璃?”
這白衣美人分明就是魔君的親生妹妹琉璃,只是花拾歡沒想到她都已經死了十幾萬年了,魂魄居然還能出來。
琉璃摸著髮絲間的彼岸花,“彼岸花是為世間所有的靈魂綻放之花。哥哥在我死後把我的魂魄放在這彼岸花間。誰知道你今天帶我找到了他,也觸動了我被彼岸花封印後沉眠許久的靈魂。”
難道自己的胡思亂想竟然是真的?她一驚:“他是誰?”
琉璃開始轉過身一步一步慢慢往外走,令花拾歡更加吃驚的是,她竟然步步生蓮,每行走一步都會在腳下開出妖豔的紅蓮,而她的腳步輕盈曼妙,雖然是在輕輕行走,但看上去卻是在翩然起舞。
花拾歡想起在那幻境中的摘情崖上看到的絕世之舞,她果真不愧為曾經的六界第一舞姬。
“你要帶我去哪兒?”
她跟在琉璃後面,卻只見琉璃一直不停的往前走著,不由忍不住問道。
琉璃在門口就停了下來:“你能不能再帶我一下那座山上?”
花拾歡怔道:“你要去見我師父,你和我師父究竟是什麼關係?我的師父真的就是你一直找的天神墨簫麼?”
琉璃淡淡一笑:“你叫他師父?他那樣的愣頭青,竟也學著當人的師父麼?”
花拾歡無言,在她心中青提祖師是無所不能的,是真正的神祇,實在是跟琉璃口中的愣頭青扯不上半點關係。
她道:“這裡去青提廟還有一段距離,在趕過去的路上我應該有時間聽完一段故事。”
琉璃輕輕嘆氣,她說那座有著他的神像的廟叫青提廟,可是在十幾萬年前他們初遇的時候,他哪裡叫青提,他是墨簫,只因他一生最好兩樣東西,一是由水墨凝成的畫,二是吹簫。所以她當時就戲謔著跟他說,“正好我善舞,你既可以用簫聲給我伴舞,還可以將我的舞畫出來。要知道,哥哥魔宮裡的那些畫師,連我跳舞時的風姿一絲一毫都畫不出來呢。”
那時候他已是六界第一畫師,當那一滴滴墨從筆尖在宣紙上盪漾開來時,就如一滴融雪,在流浪的盡頭化作千尋瀑布,如山風拂向百合,如雲間一瀉而下的月華。
當時的他雖然有著兩個這麼風雅的愛好,可是整個人都愣頭愣腦的。當時神魔兩界早就水火不相容,一見面就要拼個你死我活的。她那時候年少不懂事,在自己哥哥魔君的耳濡目染之下,也認為那些所謂的神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她為了幫自己的哥哥解憂,所以偷偷得跑到神界去想當臥底為魔界刺探情報,可是她那時候還太年輕,一下就被神界的人識破把她抓了起來。
她當時還沒有跟他在一起,也沒有在他的詩畫琴茶的薰陶下養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