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也會對你重罰,最輕也是廢去你這一身修為。”
羅衣臉色一白,“她不會這麼做的,畢竟她是我的師父。”
鏡禾輕笑:“你難道忘了,她早已斷絕你們二人的師徒關係?”
花拾歡還未想好怎麼處置羅衣,雖說殺人償命,可死在她花拾歡手上的人又何止千萬?她當年為了報青提祖師的愁殺上九重天,整個天宮因她血流成河。想到青提祖師,她的心又沉了沉,同樣都是當師父的,她的確是遠遠不如青提。
等她去了羅衣的房間,哪裡還有羅衣的蹤影。羅衣的床上還放著一朵彼岸花,原來是鏡禾帶走了羅衣,但他還故意留下一朵彼岸花,是故意來挑釁她的麼?
她將彼岸花捏在手中,忽見外面有稚嫩的童音在急急的呼喚她,“孃親!孃親!”
花拾歡開啟門,小骨頭撲騰著綠色小翅膀的小身子就直直的撲過來,“孃親,爹爹不見了!”
花拾歡這下是真的被驚到,“怎麼回事?”
小骨頭停在她的肩膀上,小手遞給她一張字條,“小骨頭按照孃親的吩咐,在孃親不在的這幾天,為了避免爹爹處理政事太過勞累,隔段時間就要去陪爹爹說說話。可是剛剛小骨頭去找爹爹的時候,爹爹已經不見了。爹爹處理政事的桌上還有攤著一本奏摺,上面有一個字才寫了兩畫,墨跡都沒有幹。可是小骨頭卻再也找不到爹爹了。”
花拾歡知道小骨頭是魔族出來的靈寵,五覺比她還要靈敏許多,若是連他都找不到雲堯,那說明雲堯已經離開了皇宮,甚至都不在卞都。
“孃親,這是留在爹爹桌上的字條。”
花拾歡慢慢開啟字條,上面寫的正是雲煥的屍身失蹤的時候那幾句一模一樣。
“四張機,鴛鴦織就欲雙飛,可憐前路荊棘難相隨,退一步海闊天空,前一步萬劫不復。”
“四張機,鴛鴦織就欲雙飛”,花拾歡默唸著這幾句,不知這到底是何意。小骨頭嘟囔道:“什麼壞人連爹爹都敢帶走,爹爹可是未來要做皇帝的人。”
皇帝,花拾歡心神一動,雖說有天規的殘酷懲罰,但云家的皇帝似乎都逃不脫與異族相戀的宿命,從開國皇帝到雲堯,已經有四個皇帝愛上異族了。難道這四張機指的是這四個皇帝,因為被天規所有不容,所以這樣的鴛鴦只能前路荊棘難相隨?
張宰相大半夜的剛睡醒就被前來找他的花拾歡吵醒,她見到張宰相就道:“宰相大人,這赤雲朝恐怕還得麻煩您老再撐一段時間了。”
張宰相的白鬍子馬上因為生氣吹得翹起來,“你們這小兩口能不能饒過我,老頭子我今年已經七十了,還想多活幾年呢。”
花拾歡仍是淡淡道:“放心,我找高人給您算過一卦,您老的命還長著呢。若是赤雲朝撐過這段時間,從此以後定然會是一個太平盛世,您也可以安安心心的頤養天年了。”
張宰相不聽她的承諾,“給我算卦,那你倒是算算,老頭子一把老骨頭天天被你們這樣折騰,還能活多少年?”
花拾歡現在沒心情跟這老頭多說什麼,只能胡扯道:“您絕對是高壽的命,我已經算好了,您與太子殿下都是洪福齊天,若真到了壽終正寢那天,也只會比太子殿下早死三年。”
張宰相反應過來她說什麼,兩眼一瞪,“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花拾歡笑了笑,但馬上嘆了口氣,趕往另外一個地方。
她來的是九門提督府,關押著南海鮫人藍紫月的地方。她雖然被關了禁閉,但待遇比一般的犯人實在是好太多,還安排了一個單獨的房間給她居住。
花拾歡看到那牆角的一小堆藍色珍珠,嘆道:“你本來眼睛就看不見,還要這樣整日以淚洗面麼?”
藍紫月猛地把空洞的視線移向花拾歡的方向,“是你?”
花拾歡站在她前面,“我來找你,是想問你上次那件事到底是誰主使你的?”
藍紫月冷笑:“我說過,南海鮫人是最守承諾的。”
花拾歡盯著她那雖然空洞但依舊美麗的眼睛,“你對別人守著承諾,可是別人又是怎麼對你的?那主使之人並沒有履行承諾幫你找到雲珩的下落,反而是將你丟在這裡不聞不問。或許,在他眼裡,你不過就是他用來對付我的一顆棋子罷了。”
見藍紫月神情微動,花拾歡繼續道:“告訴我那主使之人是誰,只要我知道是誰,我定有辦法找到雲珩的下落。”
藍紫月輕哼:“我能感受的出來,你身上現在已經沒有了天機圖,你連天機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