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花拾歡的肚子上來,還豎起小耳朵湊上去:“那小骨頭就看看孃親的小寶寶,太爺爺說了,孃親回來的時候,就能感覺到孃親肚子裡的小寶寶踢孃親了。”
花拾歡再也不能忍的直接把小骨頭用手提起來放到自己的眼前跟他對視,“你聽清楚了,你孃親我目前還只有你這麼一個寶寶。”
小骨頭被她瞪得有些發怵,只能怯怯的點點頭。
花拾歡肚子裡還是沒有東西的,可是當她看到羅衣挺著一個已經變得滾圓的肚子出來時,還是愣了愣。
羅衣看到她也是愣了愣,很快眸中還是同以往一般的怯弱,她低下頭,怯怯的喚道:“師父。”
花拾歡看著她的肚子,“你肚子竟已經這麼大了,是不是快臨盆了?”
羅衣怔了怔,“我們花妖一族跟凡人不同,要懷胎三年才能生產。”
花拾歡朝她走過去,羅衣卻不禁後退了幾步,還下意識的護住了自己的肚子。花拾歡道:“你怕什麼?你肚子裡畢竟懷著的是我白盞師兄的骨肉,我難道還會害你不成?”
她如今對著羅衣也是不想多言,把小骨頭往自己肩膀上一扔,就想趕緊回自己的大床上補覺,卻見羅衣突然跑到她前面朝她跪下,“師父,羅衣臨盆之時,若是有天雷下來,還請師父一定幫羅衣抱住我的孩子,只要我的孩子平安,羅衣就算被天雷劈死,也心甘情願。”
花拾歡淡淡看著她,“你不會被天雷劈的。”
羅衣馬上大喜道:“難道師父已經找到修改天規的辦法了。”
花拾歡道:“還沒有。”
她讓小骨頭去找小葡萄玩,便獨自回了房間。躺在她與雲堯新房的大床上,這個房間還是儲存著他們大婚時的模樣,大紅的喜被,大紅的羅帳,牆上,門上還是貼著大紅的喜字,只是這麼久沒人住,這些大紅的顏色彷彿都有些褪了色,她發了一會呆,見房中的光亮一點一點的漸漸變暗才慢慢合上了眼睛。
她這次難得的做了一個夢。
她自詡為自己雖是妖精,但畢竟是世間第一條靈蛇,所以不會隨便被夢靨侵蝕。但她這次的夢卻那樣的真實,又那樣荒謬。
她夢到自己與雲堯再次大婚,只不過古怪的是,她是扮演的竟是那個“新郎”角色,手裡拉著一條紅色的結著大紅花的布帶子,帶子的另一端是用紅蓋頭蒙著的“新娘”。高座上坐的不是雲堯的父皇母妃,而是她的師父青提祖師,她在青提祖師的含笑中與蒙著紅蓋頭的雲堯完成大禮。等他們進了洞房的時候,她用秤桿挑開“新娘”的紅蓋頭,下面竟然不是雲堯,而是她這輩子都不想見到的天帝龍櫻。
龍櫻含笑看著她,眉目如畫,還是青提山上時的少年模樣。在喜帕被她挑起的時候已經將她壓在床上,“師姐,我終於娶你了,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
她嚇了一大跳,想去推開他,卻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了半點力氣,眼看他要撕開自己的衣服,她連忙揚起手用自己的指甲去抓他的臉。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還留了這麼鋒利的指甲,一下在龍櫻臉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傷痕,傷痕上的血還一滴滴的滴在她的臉上,他的血竟然那樣冰冷,凍得她直打哆嗦。
龍櫻稍稍抬起被她抓的血肉模糊的臉幽幽的看著她,“拾歡,你知不知道,我是沒有臉的,我好不容易得來了這麼一張臉,你怎麼可以如此狠心去將它抓傷?”
她唬了一大跳,只因這聲音竟然變成了鏡禾的聲音,再看這張臉也變成了鏡禾的臉。那絕色妖嬈的臉全是一道道猙獰的血痕,很快,他的臉上的肌膚在一塊塊枯萎,甚至連血肉都在一塊塊的脫落,最後一半是骷髏,一半則佈滿了皺紋和鮮血。
她從未見過這般可怕的臉,嚇得睜開了眼睛,才發現自己做了一個噩夢,而天又已經完全黑了。
“你做夢了?”
她聽到邊上的男音,忙坐起來,“鏡禾,是你?你怎麼跑進來了?”
她看到暗黑的屋中,鏡禾側坐於床上,看不清楚面目,只有他身上的紅衣在這黑暗中顯得亮眼一些。
“你醒了,要我給你點燈嗎?”
花拾歡忙道:“不要!不要點燈,我喜歡這樣。”
剛才那夢中的那張臉太可怕了,她怕一點燈,她會再次看到一張那樣的臉。
鏡禾輕笑幾聲,突然俯身在我耳旁低低道:“你喜歡孤男寡女共處暗室?”
花拾歡直接一掌朝他劈過去,卻被他握住了手,繼續低低嘆道:“都說女人睡醒後有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