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雲堯道:“我們再去青石巷看看。”
雲堯點頭。可是等他們到了青石巷,發現羅衣原先住的屋子竟已經著了火。花拾歡用法力將火熄滅,走進去一看,這火大概已經燒了較長一段時間,裡面燒得不成樣子。
雲堯見花拾歡如小狗一般一直在這幾乎變成廢墟的屋子裡聞來聞去,不由好笑道:“你在聞什麼?”
花拾歡道:“我在聞這屋子中有沒有紅飛蛾的味道。”
雲堯雖然剛醒來不久,但他也知道了紅飛蛾的事情,怔道,“你懷疑紅飛蛾跟羅衣有關?”
花拾歡道:“還不敢肯定,只是方才看到那些金子聯想起來的。羅衣為何要用金子去收買那些流氓當著我們的面演一出她被欺負的氣,還不是想引起我這個師父的同情,想再次接近我。她殺了那個王虎,大概也是故意想引得我們去懷疑她再次去尋她,讓我們剛好撞見她快臨盆的場景。我現在有些明白為何昨夜在她臨盆時,我去給她輸真氣,卻感覺她體內有一股力量在吸收著我身體的能量。我想大概是因為她知道天機圖在我腹中孩子的身上,想把天機圖直接吸出來。”
雲堯默了默,“雖然我很佩服你的推理能力,可是我還是有些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竟還要以自己腹中的孩子為誘餌,她不是視自己的孩子為生命麼?畢竟這也是白盞師父的孩子。”
花拾歡繼續道:“你不是也說過,她的孩子可能在她腹中就已經死了麼?她大概是知道天機圖中盤古之魂的力量可以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所以才想了這麼個辦法,想得到我體內的天機圖。但羅衣畢竟只是一個小花妖,她就算修煉得再勤也不可能突然擁有這種力量,除非是她得到了別人的幫助。”
她一邊說著,看到地上還有一把羊脂玉做的梳子。這把梳子在大火中依然保持完好無損。花拾歡將梳子往鼻尖聞了聞,皺眉道:“我們蛇類的嗅覺一向靈敏,聞過的味道永遠不會忘記,這梳子上面果然有紅飛蛾的味道。”
說完她閉上眼,心裡更多浮現出的是深深的痛心,“我一直以為上次她吸食凡人陽氣,已是她做過最大的錯事。雖然傷人性命,但她大概也是為了腹中的孩子不得已才這樣做。誰知道她竟然與魔族勾結在一起?那些紅飛蛾大概也是她放出來的吧,她同樣用金子收買了那個老道士,放出了紅飛蛾,從而屠了整座洛城。我這個以前膽小如鼠的三徒弟,究竟還揹著我做了多少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她一心想修仙,怎麼最後會墮入魔道?”
------題外話------
許仙完全是惡搞哈哈,畢竟是我們小白命中註定的相公
第兩百四十章 傳位
南疆,十萬大山。
無論外面如何風雲變幻,歲月如何變遷,這片悠遠的神秘古林永遠屹立在這最南邊,見證著滄海桑田。
這個季節,正是十萬大山多雨的時候。雖說已經雨過天晴,但整片古林仍然氤氳在雨霧中,到處都朦朦朧朧,更增添了幾分它的神秘色彩。
羅衣緊緊抱著手中的嬰兒,儘管那襁褓中的嬰兒已經變得又冷又僵,但她仍然緊緊抱著,彷彿只要她的體溫傳遞到嬰兒身上,嬰兒就能也變得有溫度,也就能這樣活過來。
她一個人在這深山老林中跌跌撞撞的走著,偶爾被藤蔓絆倒在地上,她也感覺不到疼痛,只是茫然的爬起來繼續趕路,她的神情都是恍惚的,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來到這裡,自己現在又要去哪裡。
直到一棵古樹上從樹葉上滾落下來的雨珠掉到她的脖頸中,冰的她全身都打了一個激靈。她才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竟站在一面巨大的木牆前面,這個花拾歡曾經有跟她說過,這是長在十萬大山中的一這萬年古樹,獨木成林,它已將自己的樹幹長成了一面樹牆,往上看,它的枝葉一直蔓延到了雲霧之中,一眼望不到頭。
當她依舊茫然的看向這棵彷彿要直通九霄雲外的參天巨樹時,巨樹巨大的樹身忽然晃了晃,只是如輕風拂過的抖動,那樹上的雨珠就如傾盆大雨般淅淅瀝瀝的淋下來,瞬間將她全身澆個溼透。
她看到被自己緊緊摟在懷裡的襁褓也被雨水打溼,她終於徹底回過神,驚慌失措的直接跪下來,“不要淋我的孩子,不要淋我的孩子!我的寶寶剛生下來,他怕冷!”
“你的孩子?”這參天巨樹竟發出了人的聲音,而且那麼年輕,又帶著噬人心魂的魅惑,“你的孩子已經死了,你難道還不知道麼?”
羅衣一張臉更是變得慘白,她抱著襁褓直接跪爬在巨樹前,用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