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去就像個九天玄女。
祭壇下面無數苗人虔誠的跪下,對他們新任的大巫師朝拜。而對於剛剛離去的舊任大巫師看上去有些單薄的背影,卻沒有人肯再看上一眼。
青羽恨恨的一拳砸在邊上的樹上:“他奶奶的閔生這小子太不爭氣了,居然會敗給一個娘們!”
雲堯仍舊不發一言,但臉色也有些難看。花拾歡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月華一個外族人,靠著幾年的經營,就得到了所有苗人的愛戴,居然還當上了象徵著苗人最尊貴地位的大巫師。而那鏡禾不也一樣,他才來到赤雲朝五年,但赤雲朝對這個大國師無一也不是當成神祇一般,若不是皇權不可撼動,估計他們赤雲朝道現在也已經改姓了。
彷彿是受到了祭壇上發出的光芒的召喚,月華的狼頭權杖突然也跟著發出一道金光,這金光的光芒明顯更加耀眼的多,金光上還有一些像畫符的字中。這些字元雖然花拾歡看不懂,但卻熟悉,只因她還記得在草原那個犬戎王陵墓裡見過。
她反應過來驚呼道:“那個莫非就是天機圖?天機圖竟然就在大巫師的權杖裡?”
雲堯點頭道:“而且可能只會在新的大巫師上任,觸發祭壇的聖芒時才會出現。”
青羽眼睛發亮道:“老子豈不是被師父那老頭給耍了,這天機圖根本不在十萬大山。那我們等什麼?去搶啊!”
說完,他就朝祭壇飛了過去,想把權杖奪回來,月華看到他臉上變了變,但卻靈巧的躲過了他的偷襲。
花拾歡開始生疑,月華雖然有些法術,但畢竟只是個凡人,如何能躲過擁有上萬年道行的襲擊。再看他們正面過了幾招,她也絲毫沒有落下風。難道?花拾歡神色一緊,拉著雲堯的手道:“我們也過去。”
成千上萬的苗人就這樣看著三個穿著中土人士衣服的人如神仙一般飛到祭壇上與自己的新任大巫師纏鬥。
花拾歡對月華道:“月華姐姐,對不住了,我們要借你的權杖一用。我保證用完之後,定會完璧歸趙。”
月華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與她平時淡雅的氣質截然不同的邪魅笑意,“你們三人這樣公開過來搶,還叫借麼?”
花拾歡面色一沉,“鏡禾,果然是你!你竟然假扮成了月華的樣子!”
“月華”臉上的笑意越發燦爛:“不好意思,還是被我搶先一步,既然天機圖已經到手,我便不陪你們玩了!”
花拾歡見他要跑,想去抓他,誰知剛碰到他的袖子,他就化作一道青煙消失不見,遺留在她手上的,竟只是一片彼岸花。
面對這樣的變故,人群中突然一片寂靜,因為這樣對這樣飛來飛去的人,他們已自發的產生了一種深深的畏懼。
雲堯臉色變得越發難看,拳頭狠狠握緊,“想不到等了一個月,天機圖還是落入了他的手中。”
花拾歡只得安慰他,“也不用灰心,青羽不是說了嗎,天機圖要拼齊四張才有用,既然知道是被鏡禾搶走了,我們再找機會把它搶來便是。”
被點到名的青羽卻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轉身就要走,花拾歡忙道:“你這是要去哪?”
青羽道:“既然天機圖被人搶走了,那人又不是南疆的人,估計早就跑走了,老子也對師父有了個交代,終於不用呆在那個鬼地方了。也罷,被搶走了,老子也不用整日記掛著它,現在也是得到了解脫,現在老子當然也是離開這,繼續過老子的逍遙日子去。”
花拾歡對他能看得這麼開很是佩服。
眼看祭壇上只剩下花拾歡和雲堯兩個人,臺下的苗人們都認識他們,都眼巴巴的看著他們,終於有一個大膽的苗人忍不住道:“夫子,不對,我們的大巫師去哪了?”
花拾歡和雲堯面面相覷,雖然搶奪天機圖失敗,但該背的鍋還是得繼續背。
他們先去月華住的小築,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人,等到了後院,卻見原本已經枯死的彼岸花竟已全部復活,而且開得比先前還要妖嬈燦爛。一個紅衣人正背對著他們蹲在花的前面,兩種妖異的紅渾為一體。紅衣人撫摸著彼岸花的花瓣,低低嘆道:“這不過是我多年前把幾顆種子遺落在十萬大山之中,想不到卻被月華那個女子移植到了這裡,還長得這樣好。也許是我錯了,彼岸花不是隻有在見不得光的地方才能生存,它能跟其它花一樣,接受凡間土壤的滋潤,甚至有一天,它也能正大光明的綻放在陽光下面。”
雲堯輕哼一聲:“見不得光的東西便註定永遠見不到光,若是強行逆天而行,只怕會如同那地獄的鬼魅一樣,向強